染琴下了车,天已微微暗了下来,夜晚,该是极乐的天堂,偏生他们下车的地方却非常静谧,鹿呦呦跟着他走了有一段,发现是个僻静的小巷,可等他开了门,她这才发现是别有洞天,门后是繁杂的小街,两人再往前走,鼎沸的人声像被隔离起来,周围渐渐安静下来,而染琴也停在了一座颇为古朴的酒楼钱,扁上是鎏金的大字,“望月居?”染琴回过头,“进来吧,”鹿呦呦刚奇怪他这是何意,却看见他抬了手,鹿呦呦下意识的就往他袖子中钻去,见他没有要把她抖出来的意思,这才明白人家就是这个意思。鹿呦呦于是心安理得的躺下来休息了。
染琴进去的时候,许多人本来都在各做各的,见他回来,都跟他打招呼,染琴微微点了点头,众人都知晓他一贯独来独往,对他冷淡的反应倒是习以为常,他穿过大堂往二楼走去,刚到二楼的转角,便听到一声欲然欲泣的阿琴,染琴面色一僵,鹿呦呦内心一抖,心想这姑娘咋回事,却没想到他家染染竟然还回应了,“胧月。”“阿琴,你这段时间都去哪了,为何不告知我一声。”鹿呦呦一听,这还得了,刚刚那么多人打招呼他都一声不吭的,现在人家姑娘一声,他就要把家底都托出了呀,而且,阿琴是什么鬼,我要吃醋了,鹿呦呦愤愤然的露了头,想看看这个姑娘长什么样,鹿呦呦刚露头,西胧月就看到了她,她实在不曾想到染琴会带一只女鬼回来,并且将她放在袖子里,“她是谁!”西胧月问的有些尖锐,眼中带着不可察觉的杀意,染琴眸色微暗,“胧月,你该明白,我不喜欢别人多管闲事。”话一出西胧月就后悔了,她确实气恼他不告而别,但她也知道他们的关系还没有达到她可以质问他的地步,是这只小鬼让她失了理智。“抱歉,是我唐突了,下次不会了。”染琴却没再理她,转身就上了楼。
西胧月看着他的背影发呆,一只女鬼吗?他竟会带一只女鬼在身边,她晃了晃微微发酸的脑袋,也许他只是一时兴起呢?西胧月在心中暗暗安慰自己,然后便打起精神去完成自己接的交易。
回到房间,鹿呦呦便钻了出来,“染染,这是你家?”染琴不知从何处寻了一只白色净瓶,“那倒算不上,无事可干时的住所罢了,”他把瓶子摆在她面前,“你便睡在这里,”鹿呦呦脸色大变,“染染,我不能跟你睡吗。”她可怜兮兮的看着他,希望他能改变主意,染琴凉凉的看了她一眼,她便怂的滋溜一下钻进了瓶子里。染琴躺在床上,“望月居里住的都是捉妖师除鬼师,都不是常人,你莫要乱闯,当心你的小命,”鹿呦呦扁扁嘴,“知道了!”听到她瓮声瓮气的声音,染琴轻勾了一下嘴角,一夜无话。
日子不知不觉过了几天,鹿呦呦已经无聊到一边打开电视听声音一边思考人生的地步了,染琴是十年如一日,不是打坐闭眼,就是躺着不动,突然,鹿呦呦惊叫一声,“染染?”染琴睁开眼睛好整以暇的看着她,“我突然想到,当日红衣杀了林二狗后明显停止了杀戮,想来她最为怨恨的只是林柱及他的后人而已,而且一开始她也并没有献祭来找回林义的想法,那么后来她为什么又突然改变了想法呢!”鹿呦呦兴奋的扑向他,一双亮的惊人,“肯定是因为之前那黑衣女人,你说她到底是个什么玩意儿?”染琴伸手盖住她的眼睛把她往外推了推,鹿呦呦把他的手扒拉下来,一脸期待看着他,他轻轻呼了口气,“这就是你这几天思考人生的结果?”鹿呦呦瞧见他眼底的嘲讽,有些不服,“我只是,当时没注意…”说到底还是有些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