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脏一热,如花一开。那温情如酒般沁了他的血脉,醉了他的心扉,便不再愿意醒来一般。而此刻的不远处……
那娇人一袭粉裙落地,如杏花勾云,又如九天而来。步伐生莲一般,端着茶水,笑着走近她那心里致爱将林隐,却被方才一番话震慑在原地,花容月貌一下失神,沉入谷底。
她的蝴蝶玉一乱,正如她的心思也乱了,背后那风韵秋水的女人,正是月妃,她还在平心静气迎向她,却被木柔儿一头撞进怀里,颇为垂头丧气:“母亲,如何是好……”
月妃一听怀中小人,渐渐多了抽泣之声,如梨花带雨一般,让她顿生心疼。打量她的面容不悦,只怀疑道:“怎的了?我的柔儿好端端的怎么就哭了呢?”她抚去她的清泪,才扬眉一凝。
木柔儿本就性情倔强,此刻却柔弱如水,再不能释怀一般。想及方才目光里生恨一般凛冽如刀,发狠的抓住她的衣袖:“母亲,将林隐,太子……太子几个月的三番提亲,被帝王应允了,他要娶安玲珑,东锦国的安玲珑。”
安玲珑三字入耳,月妃顿时心知肚明。若是此刻再处之泰然,那便是将女儿的一腔情爱附作尘土一般。虽是心中有怒,却也是一时毫无头绪,只询问说:“你从何得知?”
抽泣一停,木柔儿胸膛一震,这才咬了咬唇,指向那头安逸品茶的云妃:“方才将林隐高高兴兴的来找云妃娘娘,我原想着是不是出了什么大喜之事,毕竟他甚少如此欢颜,但是……”
她一听,悲伤凝聚,再也忍不住:“听闻,东锦国的安玲珑明日就会启程和亲我将云国,三日后到。母亲……你是知晓女儿的。”她拉着她的衣袖,哭成了泪人,却心有不甘,也心有所恨。
“母亲,我自幼陪着将林隐长大,骑,射,茶,棋我日日苦学,就连他出外征战我也不畏生死的守候在他左右,可怎么我多年心血,竟要被一个半路人给夺了去。母亲!女儿不甘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