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的还有一味草药,是在野兽时常出没之地?所以万分凶险?既然本太子已经记得那草药模样,就可以独一一人去找寻。你老老实实呆在此处,若是出了差池,我还要你给我的太子妃治伤……”将林隐似洒脱一勾,傲慢一笑。
渐渐踏花,自香一散。抛了发间銀络,眉目一飞,更是有玉下君子的气度。终于踏马去了林野深处。他停停走走,四下观望,细细于心的搜寻。偶见听闻几声恢恢惊鸟,落叶入溪,更是梦楚一处。
他下了马,一牵在手,说着溪水而去……已然半个时辰,这才从一处乱花荆棘中,找到了那画册描慕,丹青一物。
这东西名换子乌,正如女医金素秀所言:八叶若指腹,菁菁而带刺,缀着几颗血红色果实,正如宝玉一般,闪耀无比。他正要低声去采,就在额发轻轻一落之际,又望见一双素手探来,正是伸向子乌。
将林隐一个眼疾手快,动作迅敏,一把夺了那药草。只因乱花荆棘,不清人影如何。那人见势像是掏了空,先是暗骂一句:“该死的!我方才明明看到就在此地!”
那玉人一现!如花一显!柔弱入画胜春秋,青衣微微拟繁花。在青衣绣了百花锦,发间束了白玉簪,兰色紫云,多是娇嫩。她才一眼,紧紧一眼便坠入无尽深渊……
这……这世界上还有如此绝色?
麒麟玉碾碎金袍,勾云落月去曲歌,只是那傲然天下的气韵,如仙而来,更是如梦如幻。岑梨琦一眼恍惚,像是穿越天地一般,再没了前后的分寸。她才一抽离,颤两颊生晕,又害羞又恼怒道:“你!你是谁?为什么抢我的子乌?”
“我是谁?——”将林隐立如玉树,姿态万千,别胜春秋。但是此时此刻的这个丫头,显然是不知晓他的来历,他反而凝眉一句:“你问我是谁?我还要问你是谁?这草又不是长在你家的,凭什么说是你的?”
将林隐细细把玩,又小心又得意,他虽不看她,可她却心动不已。
“我?我可是天光国的公主!”岑梨琦插腰一傲,更是目中无人一般。指着玉指,毫不掩饰道:“我看你一身装扮,不似平常人家,我猜的没错的话你是个将军王侯什么的吧?”她姣姣一面,别是灵动。
天光国的公主,就是那个厚颜无耻,没皮没脸的向他将云国提亲的天光国公主?他只微微一眼,就暗自嘲讽:想来这女子也是一般姿色,与他的玲珑一比,更是差之千里,何况玲珑于他之心,更是没有旁人的容身之地。
所以将林隐更不为之所动。原本还想试探试探这个女人,却没想到她一句反问,倒成了他要的说辞。正顺了心意,掩盖了虚实。
他似笑非笑,藏进玄机:“没错,只是个王侯。”
此刻,岑梨琦颇为得意,更是沾沾自喜。她从乱花荆棘一越,就堂堂正正站在他身前,如此让她沉醉,又如此让她着迷。眼前这个男人,散发的一切一切都在蛊惑她。让她没有理智的一靠:“唔?你还真是好看!”
将林隐一退,正要转身而去之际,却被她一把扯住,稳在原地。分明只是小了一寸,可气势却输了十分。岑梨琦不悦,撇嘴一怨:“你走那么急做什么呢。你还没告诉本公主,你要这子乌做什么?你要是拿走了?我拿什么回去交代?”
见她如此纠缠,将林隐毫不客气一推:“你如何交代与我无关,但是这东西我必须带走,在下还有急事,就不与公主说天道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