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摇摇头,冲她露出一个笑容来道:“没事,就是想着你好好的在家里,怎么还能崴脚了,没想到居然你还真是这样……算了,不说了,我去买菜回来做饭吧。”
答应了她过来,但一路上心急火燎的,也没留出时间去买菜。
而且……既然严封在这里,我也可以放心去把菜买回来。
我拿钱包的时候,听到舒夏道:“早知道我就该跟你说清楚了,你现在还要出去一趟……”
“没事,反正我也不知道严封也在,就算买了也只够我们两个人吃的。”我在挎包里翻找着,头也不抬地道。
找着钱包,我低头快步往门口走:“那我出去了,买菜很快就回来的。”
舒夏嗯了一声,我拉开门,出了门。
刚没下两层楼,就听到后面又脚步声追了过来。
步履沉稳,是个男人。
“白舒秋。”我听到严封的声音喊住了我,“舒夏让我陪你去。”
我诧异地回头,看见他站在我身后。
我有点慌:“不用了,你回去陪舒夏吧,她脚不方便,喝个水拿个东西什么挺麻烦的,有人陪更好点。”
“她说不用的。”他走到我身边,低头看着我,“而且刚好,我也有话要问你。”
我不明就里地对上他漆黑的眼睛,很快又不自在地转开,兀自往前走着,边走边问:“什么事?”
“你是不是遇到什么麻烦了?”他出声道,语气笃定又自然,就好像这不是一句疑问,而是他心里早就有了结论了。
“我、我能有什么事?”我掩饰着。
之前是他给了我建议,但我不应该再麻烦他。
不管是告张晓牧还是不告,我想这都是出于我自己的决议,而不应该巨细无靡地都告诉他,打扰他。
“你进门的那个反应,不管怎么说,都不像是没事的样子。”他的腿又长又直,几步就走到与我并肩,“舒夏信你的话,但你觉得我会信?”
我心虚起来,也有些烦躁:“我真的没事,就是以为她出什么事了,电话里也没有讲清楚,所以就有点担心而已。”
“担心你当时完全可以直接在电话里问清楚。”他的声音持续地传来,条理分明逻辑清晰:“我当时就在舒夏旁边,并没有听到你追问,所以到底是什么事情让你担心成这个样子,才会让你连多问一句都没有,就急急匆匆的赶来了?”
我一下语塞,被他说的无言以对。
我们走到了爸妈家附近的一家超市门口,我沉默地走了进去,心里犹豫着要不要告诉他。
毕竟已经被他看出来,但我自己心里也已经有了决定,只要我不告张晓牧,张晓牧那边就不会动我爸妈和我妹妹,这件事,我自己吃亏让步,也就算过去了。
“白舒秋。”他的大掌从我手里夺过推车,沉声警告地道:“你忘了我之前说过什么?但凡是你有可能影响到我和舒夏的,我是不可能袖手旁观的,你不说也行,我当然可以去查。”
我连忙抬头:“你别!”
他看着我,慢慢地道:“说。”
仅仅一个字,似乎蕴着极大地压迫感。
我的脑袋渐渐地垂了下去,单手扶住推车,一边走,一边简洁地道:“张晓牧找人威胁了我,说如果我敢告他,他就让我爸妈妹妹也不得安宁。”
他嗤笑了一声:“就这?白舒秋你不要告诉我,所以你被他吓到了,准备放弃告他,如他所愿了?”
我默默点了点头:“严封,张晓牧的下限比我想的无耻,他只是威胁我,我不怕,可舒夏和我爸妈,我不能放任牵连到他们身上。”
顿了顿,我又道:“这个事跟你说,是希望你不用管了,张晓牧那边,我认栽,也不会对你和舒夏产生什么影响,你们今后该结婚结婚,我这个当姐姐的,也不会拖累舒夏的。”
严封静了一瞬,才道:“说得轻巧,你前夫哪个王八蛋既然能在这种时候做出这种事,今后就是颗定时炸弹,难保那天不会再跟你找事。”
我苦笑了一下:“不会的,他现在有房有车,老婆孩子都有了,应该也顾不上我这个被他抛弃过的女人。”
“他抛弃你?”严封不屑地笑了声,道:“白舒秋,你搞清楚,现在是你看透了他。”
我怔了下,抬头看向严封,他英俊且棱角分明的脸上,没有什么表情,似乎刚才那只是很自然的一句话而已。
可听在我的耳里,就像是在安慰,再帮我说话一样。
我牵了牵嘴角:“谢谢你,严封。”
他站在我的对面,皱起了眉,似乎情绪不好地看着我,似乎想说什么。
一阵惊叫声忽然响起,随着推车滚轮的声音逼近,我下意识转头想看看什么,却被他用力地拉了一把,瞬间撞进他怀中。
一辆装东西装得满满的推车,飞快地从我身边滑了过去,和我和他,堪堪只是擦身而过。
我被他紧紧揽住,整个人被他身上的古龙水香味包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