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不仅仅只是一场争夺关于房子资产的官司,更是一场对于我曾经对于这个家投入过的心血,却被践踏欺辱的反抗!
被前夫和闺蜜双双背叛的伤痛,在这场畅快淋漓的官司中,不说抚平,起码让我感觉到一丝宽慰,得到了属于我的公道。
很快,由于各方面的证据充分,法院判决很快下来了,李律师通知我去事务所谈谈,我早早的就到了。
基本都是一些后续的手续和事务,不复杂,但繁絮。
一份份文件被摆到我面前,需要我签字确认,李律师一直在旁边很尽责的给我讲解这份文件是做什么的,那份是什么意思。
他放在西装口袋的手机忽然响起,李律师摸出来飞快地看了一眼,朝我说了声“不好意思”,就出门接了电话。
平时工作中,李律师很少接电话的,看来电话那头,应该是什么比较重要的人。
我签完字,想想也应该打个电话给严封,告诉他这件事最终的结果。
当初要不是他的建议,也不会有这样一个结果。
我找出他的号码,拨了过去,他那边却一直占线,没办法,我只好挂了,想着有机会再说。
看了看办公桌上的时钟,快到下午上班的时间了,想了想,还是提起包起了身。
因为李律师事先跟我说没多少事需要处理,所以我也只是抽中午午休的时间出来的。
本来我是想跟前台说一声,让她待会儿告诉李律师,我这边有事就先走了,有什么事下午再来也行。
但没想到李律师就在楼梯口,正在背对着我打电话。
这样一来,他说话的内容,我即使没打算听也听到了。
“……是,官司已经打完了,我处理完这件事辞了职,就重新回来上班,对,没问题,好的……”
他说着说着,转了个身,一下就看到了站在他背后的我,脸色似乎一下就变了,匆匆几句结束通话之后,才带了些尴尬地道:“白小姐,您直接叫我就好,何必在这里站这么久?”
他话里的意思,像是隐隐在侧面地打探我在这里站了多久似的。
我没多想,刚才那些话我是听到了,什么辞职去哪儿上班什么的,是人家工作的上的自由,和我没有关系,我也不可能多问。
笑了笑,我道:“我刚出来,就是想跟您说一声,这次官司多谢您了,最后一份文件我也签完了,没什么事的话,那我就先回公司了。”
李律师的脸色缓和了些,才热情地道:“好好,那您慢走。”
下午下班时,舒夏给我打了电话,知道我官司胜诉了,就说要替我庆祝庆祝。
“有什么好庆祝的?”我现在满脑子都是租屋修缮的事。
等请装修公司处理房屋的时候,我还得暂时搬出来组个短租,也挺麻烦的,不过好歹经济上的困境解决了,心情倒不如之前焦头烂额那么糟心。
“打赢了官司,当然要替你庆祝呀!”舒夏比我积极多了:“严封的朋友新开了一家酒吧,听说环境挺好的,你不许不去!”
我没来得及拒绝,她就说要跟严封说一声,把电话给挂了。
最后我只能直接去了。
我没想到严封居然也在,之前舒夏总说他忙,我以为这种庆祝他是没空来的。
酒吧的这个角落只有他倚在沙发上,西装外套脱下,身上一件简洁的白衬衫。
五颜六色的霓光在他俊美的面容上扫过,他半阖着眼睛,睫毛长长地在下眼睑投上一层阴影,像是在休息。
酒吧不是很闹的那种,而是音乐惬意的清吧,气氛悠然缓慢,卡座上的男男女女有小声聊天的,有随着音乐轻轻摆动身体的。
舒夏和几个朋友在吧台附近,见我进来,招了招手,但没有立刻过来。
我怕打扰他休息,只静静地在一旁坐下,没有吭声。
“事情都解决了?”
低磁的嗓音忽然划过我的耳朵,我诧异地转头,看到他不知什么时候,已经睁开漆黑的眸子,随意地从烟盒里抽出一支烟来点上。
“对,今天最后的手续也办完了,本来我想给你打个电话说声的,但你电话一直占线,所以就没说。”
我如实回答着,心跳却禁不住有一些加速。
白雾徐徐地从他削薄而性感的嘴唇里喷出,他修长而指骨分明的手指夹着烟,声音低沉悦耳,在这样的环境下尤其撩人:“那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