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七,你听说了吗?”金霏霏低声道,“今日墨哥哥又惹父皇生气了。”
“为什么?”苏景七一边吃橘子一边问。
金霏霏叹了口气:“说来说去,就是父皇责备墨哥哥终日举笔绘画,不务正业。”
苏景七目光一抬,看向位于皇子次位的金宇墨,他与首位的金宇熙邻位而坐,气质上却相距甚远——金宇熙气宇不凡,昂首正坐;金宇墨却弓背埋头,唯唯诺诺。
同样是金宸远的儿子,金宇墨这个皇子在身体、口条、能力各方面确都不如金宇熙这个太子。可当真论起来二人孰好孰坏,也并非三言两语能说得清的。因为苏景七隐约记得,在她成天流着哈喇子傻乎乎的日子里,金宇熙对她拳打脚踢,但是金宇墨常常寻她去玩耍,儿时的金宇墨还捧着苏景七这个傻姑娘的脸说长大一定会娶她。
“我看,父皇也只是刀子嘴豆腐心,否则墨哥哥也不会出现在家宴之上了。”苏景七说。
金霏霏摇摇头,说:“因为墨哥哥是二皇子啊,倘若皇子不在家宴,岂不是惹人话柄?”
如此说来,也是对的。这便是皇室的无奈,不优秀就连亲生爹爹也不会喜欢。
可话又说回来,这也未尝不是件好事,因为皇子之间倘若有不止一人受宠于皇上,那么关系就会比如今金宇熙独宠为大要复杂得多了。
即便苏景七没有见过真正的宫斗,但以前还在现代时看过的那些个宫斗戏,个个都是步步为营、小心翼翼,动不动就会血溅三尺、一命呜呼。
苏景七和金霏霏聊得起劲儿,没发现一曲舞已罢。
龙椅上的金宸远发现金霏霏与苏景七正埋着头讨论着什么,于是高声问道:“霏霏、景七,你们两人埋头嘀咕什么呢?说出来与大家听听吧!”
金宸远突然点名,惹得两位正在说人是非的公主愣了神。她们都忽闪着水灵灵的大眼睛,朱唇轻启却什么也没说出来。
“怎么?是秘密?不能告诉大家吗?”金宸远面露慈爱的笑容。
金霏霏与苏景七对视一眼,深知此时不开口不行了。
于是苏景七淘气地笑了笑,说:“回父皇的话,我正给霏霏出谜语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