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恭贤王太过谦了!”肖延之摆摆手,显得十分大度,毫不介意当初棋局是否输了,又是输给了谁,“千月公主的棋技出神入化,是朕技不如人啊!”
那边聊的火热,肖朵侧身低声问到:“景七姐姐,我父皇说的那个千月公主是谁?”
苏景七说:“她是恭贤王的女儿,棋技很好,被人称为‘女棋王’。”
“有这么厉害?”肖朵不太相信,“她竟然能赢过我父皇?”
苏景七点头,说:“她不仅赢过你父皇,该赢过此刻在场的所有会下棋的男子。”
“想不到,这世上能赢过我父皇的,除了我的母后还有其他人。”肖朵一边鼓着嘴嚼肉,一边喃喃自语,“我对那个千月公主很好奇……”
肖朵说这话时像个小大人一样,似乎颇有想法,只是鼓足的腮帮子肉嘟嘟的,愈发可爱。
“父皇!”肖朵咽下一口肉,高声对殿台上的肖延之说,“上回你去罗定国玩耍没有带上我,下次带不带我?”
“父皇是担心路途遥远,你身子吃不消。”肖延之疼爱地说。
肖朵皱着个眉头,一脸严肃地说:“我能吃!”
众人都被肖朵可爱的回复逗得哈哈大笑!
“是是是,你能吃!”肖延之开怀地笑着,“那父皇下次去哪儿都带上你!”
金宸远发现肖延之与自己一样,都是爱女如命的人,两人忽然找到了话题,热烈地聊起女儿们的事儿来。
大殿之下,众人各在其位,正餐过后,吃点小点心,喝点小茶,看着精美的歌舞表演,好不惬意。
忽然,肖朵大声问坐斜前方的安佑歌:“济源太子一直看着我们这边做什么?”
这一问不要紧,惹得许多人都有些尴尬了,最尴尬的莫过于安佑歌,他只是不自觉盯着苏景七看,却被肖朵一语道破,此时大殿内众人都望向了他。
安佑歌保持镇定,不紧不慢地回答:“那么,长公主又看着我做什么?”
“你怎么知道我看你了?”肖朵的口吻天真无害。
“你没看我,又怎么知道我在看哪里?”安佑歌不甘示弱,竟与一个六岁的小姑娘斗起嘴来。
肖朵也不生气,反而“咯咯”地笑着,银铃般的笑声回荡在大殿内,她对安佑歌说:“这还不简单,因为我觉得你好看所以就一直看你咯!”
苏景七抿嘴暗笑,原是正与肖朵斗嘴,没想到却被这个六岁的小姑娘调戏了,安佑歌向来嘴上不饶人,恐怕从没吃过这样的亏。
“朵儿,公主要有公主的样子。”肖延之的话虽然像是责备,却温柔的很。
“可是父皇曾教导朵儿,待人要真诚!”肖朵义正言辞,“朵儿方才不过是说了实话。”
金宸远哈哈大笑,不绝口地称赞道:“不过六岁就这样伶牙俐齿,长公主真是厉害!”
肖朵站起身来,冲金宸远作揖行礼,恭恭敬敬地说:“谢罗定皇赞赏!”
用膳之后,众人便准备回去各自休息的房间里去收拾收拾。
肖延之说:“诸位贵客来得很是时候,后天便是我们荣成国一年一度的瓶灯节,诸位也可以一同参加,玩耍玩耍。”
出巡队伍众人与安佑歌都没有听说过这个节日。
“瓶灯节?”金宸远问道,“那是什么节日?”
“是我们荣成国的最具特色节日。”肖延之解释说,“荣成国的小河边会长有一种名为‘灯草’的植物,夏日的夜里它们便会发出一闪一闪的光芒,成片的灯草,被我们称为‘陆地上的星空’。我们便是用这个来过节的。”
听着很新奇,众人聊有兴致。
原来这“瓶灯节”就是一人选定一株灯草装进透明的瓶子里,由于灯草闪烁的频率会因为被采摘下来的时间长短不同而变化,另外还有气温、湿度、风度的的影响,故而倘若有两株灯草在一段时间内闪烁的频率一模一样便说明这两人很有缘分。
在荣成国,年轻男女会结伴来参加这个瓶灯节,倘若最后结识的有缘人是同性,那便结拜为兄弟或者是姐妹;倘若是异性便可结为夫妇。
这个听起来还真是浪漫呢!果然以花卉布置皇宫之景的荣成国才会有这样有情趣的活动。
“景七姐姐……”肖朵的声音轻柔,“倘若明日的结果是我们两人为有缘人,我们可不可以不结为姐妹啊?”
“嗯?”苏景七不解,“为何不愿与我结为姐妹?”
肖朵认真地说:“你忘了吗?你将来可是要成为我的新母后啊,所以我们可不能结为姐妹……”
苏景七哭笑不得,但又不知如何与肖朵说明,故而只能摸着肖朵的小脑袋,没说话。
不过那个神秘的瓶灯节,在一众年轻人心中泛起涟漪,忽而又转变为小海浪,拍打着那抹名为“期待”心情,惹得人心痒痒的……
似乎,每个人都心有所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