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看差不多就行了，不要清得那么干净！我想找个人说话都没有，那多没意思？”

    “少爷，你跟我们还不是一样说啊！？”一侧的神五插嘴道。

    “你懂什么！”东方武给了那家伙一个爆栗，连忙笑着说，“是，少爷！我明白了！跟您留两个行不行？”

    “两个？”国强苦笑道，“你以为我是探监的啊？只能跟两个人聊天？我这是外出私访，没有人了解，我还私访个啥啊？那好，你把咱的人都调到这个车厢里来吧，我到别的车厢去！”

    “千万别！”东方武吃了一惊，连忙低声道，“少爷，我听您的！我听您的！现在，咱们车厢里还有十个人，对，正好还有十个普通的旅客，我不把他们清理出去了。都留下来陪您聊天，您看这样行不行？从沈阳到安东接近300公里，路上需要接近十个小时，您跟十个人聊天够了吧？”看国强不说话，连忙问：“要不，我再请回来几个？”

    “好吧，我就不难为你了！”国强说，“东方大教主，我想跟这十个人一个一个都聊过来，你看看怎么安排吧？”

    “是！我把他们一个个地请过来，跟您说话！”

    “不用，那倒不用！”国强摇摇头说，“还是我过去吧！越自然了越好，可不要再兴师动众了。说大了，你这叫脱离群众；说轻了，你这叫扰民。你快去安排一下，把这十个人周围的弟兄安排一下，留出空位来，我好过去！”

    “是！少爷！”

    国强坐进了一个新的座位。身旁是一名卫兵，对面是一个五六十岁的老人，长须飘飘，带着老花镜，头戴一顶瓜皮帽，身穿灰布马褂，藏青色的袍子，一副农村老学究的样子；跟老人坐在一起的，是一个十三四岁的少年，衣着跟老人相似，看样貌，应该是父子。

    “老大爷好！兄弟好！”国强向前拱了拱手。

    “哦，小伙子，客气了！”老人拱了拱手，笑道，“像这个季节，你们这些学生，应该没放假啊，这一车，怎么会有这么多学生呢？”原来，国强和很多卫兵都打扮成了大学生的样子。国强暗呼一声惭愧：人家一个农村的老大爷，都看出其中的毛病了，如果碰上间谍特务，岂不是明明白白地告诉人家，是我华国强下去私访了嘛！

    国强笑着说：“大爷，您说的没错。我们没放假，现在，是我们的教练领着我们去安东实习……”

    “实习？”老人一愣，“你们是军校的学生吗？”

    “是啊，我们是军校的学生。”国强笑了，没想到这个老人竟然知道东北人民军的军校。

    “嗯……我一看，你们就是军人，果然不假！”老人忽然摇了摇头，“不对啊，据我所知，军校的学生也穿军装，你们怎么没有穿军装？”

    “我们有军装，只是集体外出为了不扰民，就没有穿！”国强笑着问，“大爷，你对军校很熟悉？”

    “是啊，我大儿子就是刚刚军校毕业的。现在已经进了人民军当了少尉排长了！一进军校啊，整个人的精气神都变了，人端正了，待人处事也懂事了，我们村里，人人都羡慕我有个好儿子呢！哈哈哈……”

    “大爷，你大儿子叫什么名字？说出来，说不定我们有认识的呢！”

    “他叫李明瑞，木子李日月明，瑞雪的瑞……”

    “李明瑞？我认识他，我认识他……”身旁的卫兵忽然叫起来，“李明瑞跟我是同班同学，我叫李国，我们还是当家子呢……”李国忽然觉得有些不妥，连忙看了看国强，国强笑着点了点头，示意他继续说下去。

    “真的嘛吗？那实在是太巧了！”老人笑容满面。

    “大爷，我真没叫错啊，您是李明瑞的爸，就是我大爷，真是失敬失敬！”

    “不敢，老朽李君如，这是次子李明星，这不，前两天吵着闹着非要去上军校不可，我说他的年龄太小他还不信，非得去军校试一趟不可……这不，灰溜溜的回来了，年龄就是太小嘛……”

    国强笑了，盯着小家伙的眼睛问：“兄弟，你能告诉我吗，你为什么要上军校？”

    “上军校可以学本事，学了本事可以把鬼子打出中国去！”李明星人小鬼大，说话一点也不含糊。

    “好！说的好！”国强笑着鼓起了掌，“我想问一问，你现在有没有打鬼子的本事啊？”

    “有啊，我会开枪，我会扔飞刀，我会行军布防……”

    “哦？你还会行军布防？”国强奇怪地问，“这是谁教给你的？”

    “是我哥哥教我的。”

    李君如老人笑着说：“这小子是个军迷，他哥哥一到家，就缠着哥哥给他讲……什么都听，讲一天一夜他也能听下去，累的他哥哥受不了了，还要缠着哥哥讲……”

    “哈哈哈……”大家一起笑起来。

    “表哥——我表哥呢？让我进去！”忽然，门口传来一个女孩子的叫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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