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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我不是好学生……”卫兵脸色一正，顺口回答着，忽然又觉得不合适，连忙改口道，“报告，总……少爷，我叫林宝，在军校里是好学生！我的成绩在全班还能名列前茅呢……”

    原来，最近有一批德才兼备的军校生毕业后分配到了猛虎小队。很多毕业生都以进入猛虎小队为荣，宁愿到猛虎小队当大头兵，也不愿意直接到基层部队担任军官。在猛虎小队里，能近距离地接触他们心目中的偶像——总司令华国强，得到他的亲自训示，这可是所有军校生梦寐以求的事情。不过，进猛虎小队很困难，不仅要通过严格的政审，还要功夫、枪法出众，最好会使用多种武器。这名卫兵，今天是第一次跟总司令这么近地坐在一起，非常紧张，所以一忘形竟然就出嗅了，实在太不应该了……

    卫兵正在自责，国强拍了拍他的肩膀，笑着说：“没事，没事……不要紧张，我在跟你开玩笑呢！”

    “你们是军校的学生？”那大嫂忽然问，“怪不得，我们车厢里的人都像当兵的呢！”如此一说，女孩也开始对他们打量起来。

    “是啊，大嫂，我们都是军校毕业的学生！这是要到安东实习……”国强笑着说，“在路上，我们有个任务，就是随机做一下社会调查，您看，我们车厢里大都是我们的同学，哪有几个老百姓，您就帮帮我们，配合一下我们的调查吧！”

    “那行！”大嫂笑着说，“既然不是小偷、小摸、强盗、坏蛋，跟你们聊聊也无妨！”

    国强笑了：“大嫂，能告诉我，您是做什么的吗？”

    “俺真是开染坊的！”那大嫂笑着说，“大兄弟，你看人贼准贼准的，竟然能从俺的鞋子面看出俺的营生，真是神了！”

    “少爷，您真神！”卫兵也敬佩地瞪大了眼睛。

    “少爷？”那姑娘一愣，“你们不是同学吗？你怎么管他叫少爷？”

    “这个……”卫兵一时不知道怎么回答是好了。

    “大妹子，你别听他瞎说！”国强笑道，“‘少爷’是他们这帮同学给我起的外号，不就是俺家里有几个瞎钱吗，又不是我的，他们这是故意埋汰俺……”

    “俺可没埋汰你，你家里就是有钱！”卫兵顺坡下道，继续忽悠……

    “去去去，少在这里插话……”国强用肩膀挤了卫兵一下，“小心我给班长打你小报告！”卫兵连忙闭上了嘴巴。

    一说家里有钱，那大嫂立刻两眼发光：“大兄弟，我看你一表人才，又是军校毕业，本领也高，家里一定过得不错吧？告诉我，您家里是做什么的？”

    “这个……”一个反问，让国强始料不及，只好瞎编起来，想着李君如家的情况，随口边道，“我家本来有点地，不是被国家收购了吗，所以有了点钱……其实，也没有多少了。现在，国家富余，老百姓也有钱，千儿八百的大洋，还算是钱嘛！”

    “千儿八百的还不是有钱人？” 大嫂瞪大了眼睛，“俺娘俩在安东开染坊，一年下来，也就只能挣几十个大洋，勉强糊口……你们一年挣个千儿八百的，可是个大户了！了不得，了不得，怪不得他们会叫你少爷！”

    这是哪跟哪啊！国强苦笑起来，连忙转移话题：“大嫂，你是开的家庭作坊？就你们娘俩干吗？收入少，可以扩大生产啊！”

    “唉，难难难！”妇女的脸色一下子落下来，“俺家那口子，死的早，就剩下俺和俺这苦命的女儿了！乡下又没地，就靠那个小染坊维持生活……现在，开染坊的多了，生意也少了，俺娘俩这就要吃不上饭了，哪有钱扩大生产啊！大兄弟，你家是哪里？”

    “我……我是沈阳的……”

    “听口音，你老家应该是山东的吧？”

    “是啊，我父亲是从山东蒙山县迁到沈阳来的！”

    “哎呀，这么巧？俺也是从山东蒙山县迁来的呢！”女人越说越近乎起来，“大兄弟，您贵姓？”

    “姓华，跟中华的‘华’是一个字，读‘华’！”

    “好姓氏，好姓氏！”女人连连夸赞着，“俺虽不识几个字，可俺闺女识字，她一定知道你的姓怎么写！淑娴呐，这大兄弟的姓，你会写吧？”

    “嗯……娘，我会写！”叫淑娴的姑娘连连点头。

    “去，不会叫我姐啊，叫娘都把我叫老了！你没听华兄弟说嘛，我们像姐妹俩。”女人哈哈大笑道，“华兄弟，您别笑话，俺姓李，叫李大脚，你看看俺的脚大不大？嘿嘿……俺这个闺女叫吴淑娴，从小就让俺送到了学堂念书识字……这才刚刚下学……”

    “哦，妹子上到了几年级？”国强笑着问。

    “高小毕业，上到中学了……”

    “怎么下学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