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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初歌剧魅影闹事的时候,只是一个虚无飘渺的人物,从没有人抓到他的踪迹,是以大家都认为是曾经死在歌剧院的某个幽灵在搞鬼。这种灵异事件,警察当然可以推脱不管。
不过现在,歌剧魅影是个活生生存在的人物的事实已经完全确认,而且这个人还胆敢挑衅警官的权威,当然要对其采取零容忍的态度!
警官立刻调集卫兵开始搜查。
两个士兵不再管温莎,劳尔-夏尼向着温莎走过来,温莎本想过去和他打声招呼,走了两步却突然脚下一空。
她坠入了地面,而合拢的地板让她眼前一片漆黑。
她落入了熟悉的怀抱中,魅影微凉的面具蹭过她的额头,紧接着是他柔软宽厚的唇。
他带她到了他临水的石室,将她搁在仿天鹅的床上。他伸手摸了摸她略带倦色的脸:
“不舒服吗?我去找个医生过来……”
温莎拉住了他的手,用脸蹭了蹭。她眨了眨眼,长长的睫毛扇了扇,清泉般的目光凝睇着他,让他的心变得十分柔软。
“克里斯汀……”
他忍不住凑过去抱住她,吻了吻她的头发。
天知道他一个人躲在地下,不能呆在她的身边呼吸她的气息,感受她的温暖是多么的痛苦。只能走在她曾停留的地方,追逐她残留的香气。他真想要每时每刻都活在她的目光中,或者变成一尾鱼缠游在她的身畔。
他的手指摸到从她的脖颈中滑出来的项链,上面套着他送给她的戒指。这令他感到甜蜜又苦涩。
这种感觉就像是坠入了爱河,却偏偏只能做一个地下情人……
她细腻的脖颈就像奶酪一样甜蜜,在他舌尖唤出一种粘稠……他试探地吻了吻她接近耳垂的下颔,又顺着优美的颈线往下,将轻柔的吻如雨点般洒落。
……对于禁欲了20年的男人来说,哪怕像神话史诗里一般举行七天七夜的仪式,也无法满足极度干旱的肉体和灵魂。
她伸手揉了揉他的头发,将他梳得妥帖的背头弄得微乱。这种安慰性的抚摸,让他压抑住欲望,只是充满渴望、满怀思念地一点点吻她。
这个时候突然发生一声爆炸般的响声……像是被闷在皮囊里的喧哗声从上方传来。
温莎有些疑惑,魅影的脸色却不太好。
他打开了连接舞台的传音管道,那些声音一下变得真切,几声通通声,像是接连有穿皮靴的人跳到地上发出的声音,“给我搜”“你们不能……哦!”嘈杂的语言混在一起,温莎还没听个真切,魅影已经关上了那个传音口。
他披上了外套,脸带愠色:
“他们炸开了舞台,从那里的暗道进来……我去处理一下。”
他给了温莎一个告别吻,但是温莎拉住了他。
“……”
她没有出声,但已用眼睛诉说了一切。
她并不喜欢他杀人,如果可以的话他也不想那么做……可是,如果他不坚决果断,而是优柔寡断的话,他即使不被杀死,也会被流放出他的王国。
“我必须这么做……”他吻了吻她的手,“否则他们会找到这里。”
在这个地下,由他做主,这里的机关可不仅仅是那个通往他卧室的水牢。液体、气体、固体……他拥有的武器超过想象,这些产自于他对世界的不信任与警惕。
“可是他们不一定能找到你,对吗?”
温莎并没有松开手,她继续说道,“……走吧,离开这里。”
他略微睁大了眼睛,不可思议地望着她,潮湿而闷热的泪水让他的眼睛看上去像是沼泽,
“你…让我……”
“不,”温莎捧住了他脸,“我们一起。”
“找一个美丽的村庄,建一栋我们自己的房子,有一座玫瑰花园,每个周末都要举办派对舞会,让临近的人来参加……听起来有点像《傲慢与偏见》?”
魅影紧紧地抱着温莎,颤声道:
“只要你在,去哪里都好……”
*
劳尔-夏尼因为克里斯汀被魅影劫走——不,不要跟他作任何解释,他坚信克里斯汀不是自愿的——而带着下仆加入了警官的搜查队伍,但是吉莉夫人拦住了他:
“请您不要去送死,他不会伤害克里斯汀……”
“您知道些什么对吗,夫人?”
不管吉莉夫人怎么劝阻,劳尔都不愿意放弃寻找克里斯汀,而且他就像是狡猾的猎人抓住狐狸的尾巴那样,从吉莉夫人那里套出了不少的信息,包括她知道一部分魅影的暗道的事。
“您要么帮我,要么由我自己去找。”
在劳尔的坚持下,吉莉夫人没有办法,只好答应带劳尔去找魅影。
不过心细的劳尔很快就发现,吉莉夫人在带着他兜圈子。虽然暗道没什么标志性物品,看起来都一样,不过从积水的形状,以及一些石砖的裂纹中,劳尔发现了这件事。
在吉莉夫人又带着他左拐的时,他突然冲向了右边的过道。
吉莉夫人追上他的时候,劳尔正费力地顶着一个正上方的圆形铁盖——看起来似乎是哪个暗门。不过打开后劳尔失望了,这不过是个被伪装成下水道盖的出口——通向人民歌剧院外围的街道。
劳尔撑着街面,半身露在外面,被街上的行人投以注目,他本来打算跳回暗道,却不想从不远处偏僻的一角跑出一匹马来,这得儿得儿的马看起来十分悠闲。劳尔只能看到骑马人的侧影一晃而过,转为背影。但是他对克里斯汀的身影再熟悉不过,尽管只是惊鸿一瞥,而且克里斯汀的脸大部分埋在带着毛边的斗篷帽中,他还是一下子就认了出来。
“克里斯汀——!”
他用力撑起自己,跳出了下水道口。
跑了几步才发觉自己的愚蠢,劳尔赶紧去找马匹,然而他是坐着马车过来的。劳尔来不及解释,将马车夫推下车,继而一抖缰绳,驾着双马马车追赶起来。
*
这个时候暮色四笼,街上的行人并不多。
黑色的骏马在前面狂奔——马上黑色着装的男人搂着白斗篷的少女,很有种黑骑士与公主的味道——而背后有着贵族徽章烙印的马车也被两匹枣红骏马拖着急驰,本属于车夫的位置,却坐着一个金发飞扬的面色焦急的英俊青年。
马车虽然比不上骑马轻便,但是前方的马驮着两个人,而后方的两匹马却分担了马车的压力,是以一时竟是难分高下,而一前一后地紧咬在一起。
只听马蹄一声紧过一声,而马鞭的甩响也是愈发紧密。
巴黎城的城门出现在前方,眼看着彼此的距离还没怎么缩短,而出了城市,城郊凹凸不平或泥泞的道路只会阻碍到马车的行驶……劳尔-夏尼紧了紧缰绳,喊道:
“我是劳尔-夏尼子爵——!城守——!请立刻关闭城门!”
迎面的风猛烈地激荡着温莎的斗篷和衣摆,这冬日的风十分的寒冻。因着劳尔的高呼,魅影骑马的姿态更加紧绷,手忙脚乱的城守开始推动城门,眼见宽阔的出口变得狭窄……
魅影扬起马鞭,狠狠地抽马屁股上。
马儿痛得长嘶一声,高高扬蹄,继而火箭般冲了出去……
温莎只觉得她的衣袍飞扑在厚重的城门上,倏忽砰的一声,合拢的城门发出的声音被甩在了身后。
没能拦到魅影反而阻碍了自己……想必劳尔会对此跳脚不已。然而依然放松不得……
城郊的雪比城市的完整,看上去是银装素裹的一片。松软的积雪掩盖了路况,令马匹高速奔跑变得更加颠簸也更加危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