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您还有事？”

    赵二柱双腿瑟瑟发抖，看着廖扬的目光有些畏惧。

    “我外套坏了，有点冷啊。”

    廖扬叹了口气。

    “我这有件夹克，您拿走！”

    赵二柱乖巧地摘下自己挂在墙上的黑色皮夹克，递给了廖扬，“这是纯小牛皮的，您试试！”

    廖扬也不客气，拿起来就穿在了身上。他虽然比赵二柱高一点，但也瘦了一些，穿上倒是正好。

    “您穿上太帅气了！”

    赵二柱就像个卖衣服的销售员，“简直像是给您量身打造的！”

    “那我多不好意思啊。”

    廖扬很腼腆。

    “哪里，还麻烦您亲自登门拜访，这衣服就当作是给您的赔礼。”

    赵二柱点头哈腰，一个劲地说好话。

    “那好吧，我就勉为其难的收下了。”

    廖扬拍了拍身上的皮夹克，“下次不要送东西了，对我名声不好。”

    “是，是……”

    赵二柱脸上挂笑，嘴角在跳。

    “行了，我回去了，别送了。”

    廖扬退出猎枪的子弹，把猎枪仍在了一边，随后摆摆手，这次终于出了办公室。

    赵二柱摸着自己的心口，稍稍冷静了一下，接着他捡起自己的猎枪，有些颤颤巍巍地，想把子弹塞进去。但尝试了几次，都因为手抖得厉害，没能成功。

    他干脆扔掉猎枪，捡起小黄毛的手斧，走了出去。

    赵二柱穿过院子，来到外面。看到躺了满地的手下，赵二柱一屁股坐在地上，额头上的冷汗止不住地往下淌。

    十五个人啊……全都被打昏了。有躺在地上的，有挂在墙上的，简直丢人至极！

    “廖扬……”

    想起这番耻辱，赵二柱怒从心来。他权衡许久，拿出手机。

    “不行……”

    他突然抬起手来，扇了自己一个嘴巴。

    “要是让大哥知道，我还怎么混！”

    赵二柱最后一咬牙，翻出另一个号码，播了出去。

    “杨所长，我是二柱……”

    半个小时之后，一辆警车开到了院子门口，把赵二柱从他的小院里接走，送到了圣水市南区城乡街道的派出所。

    杨业，正是这城乡派出所的所长。他挺着大肚子，穿着一身崭新的警服，坐在自己的办公室里，看着面前这个不断抽烟的赵二柱。

    “杨所长，我可就指望您了。”

    “二柱啊，不是我不帮你，但我们是人民警察，保护人也是要有法可依才行啊。”

    杨业笑眯眯地看着赵二柱，“我们所里就这么几名干警，平日的工作就已经忙不过来了。”

    “可是，杨所长……”

    “二柱啊，要不你回家先休息休息。咱们圣水市治安良好，城乡街更是连续两年的治安优良街道。”

    杨业说道，“暴徒什么的，等我们查清楚了再说。哎，这眼瞅着到下班点了……”

    他抬起手腕，看了下自己的手表，“哎，这块表又不走了，老东西不管用喽。”

    “国产货不太好，您戴我这块，瑞士的。”

    赵二柱立刻摘下了自己的瑞士表，放在了杨业面前。

    “你这是干什么，我不要！”

    杨业义正言辞地拒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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