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患有小肠气，近期打算做手术。”

    小肠气就是疝气，人体内某个脏器或组织离开正常解剖位置。

    这个病说大不大说小不小，严重者还需要结扎手术。

    陌言：“……”

    ！！

    “你？”

    关于小肠气，也是舒婳几年后成为医生，听老同事无意谈起才知道的。

    陌言虽然没结扎，但成为医生用来教导实习生的标准案例。

    他觉得自己受到了侮辱，还闹了好久才平息。

    “阿言，这件事你从没告诉过任何人，我也是几年后才知道。”

    “你，你是不是跟踪我去过医院？”陌言喝了一口水压惊，说不清是因为小肠气还是舒婳。

    舒婳唇一抿，“你臀上有个蝴蝶胎记，后来曾让我为你保守秘密，因为你觉得很娘……”

    也是几年后一次潜泳，陌言被八爪鱼拽下了贴身泳裤。

    海底蓝暗，不该看的她一眼没看，但那个胎记实在记忆犹新。

    陌言眼角一抽，急急捂住她的嘴。

    “够了，别再说了。”他有些咬牙切齿，这些个窘事全被扒干净了。

    舒婳扯下他的手掌，小脸绷紧。

    “所以，你可以帮我救母亲吗？”

    陌言耳根有些囧红，但不影响他沉思。

    好荒唐啊……可望着舒婳祈求的无助眼神，他还是静下心绪。

    “婳婳，我愿意信你也可以帮你，但后续计划你想好没？”他担心。

    舒婳眉目微闪，预想的计谋早在心头酝酿上千次。

    “放心，我有数。”

    陌言凝望她的侧颜，舒婳的脸一如既往干瘪蜡黄，但又感觉哪里与以往不同了。

    他记得舒婳以前眉清目秀的美人胚子样，都说女大十八变可舒婳却越变越丑，一言……难尽。

    舒婳不知道陌言在想什么，但丑妆这事她的确没告诉他。

    当初为了不引起别人注意，她没有一夜变貌，而是循序渐进增加修容化妆品，以至于身边人都不曾发现猫腻。

    寂静客厅内，陌言倏然间开口：“婳婳，你死的时候……我在你身边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