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薄寒眼睑微微一动,没了?
“不过我也救了你一次,一来一往,算是扯平了。”舒婳说话直接,话音一落,从自己宽大的口袋里掏出了一个药膏。
虽然不知道司薄寒为什么要救她,但不管怎样,这伤是受了,她不想欠人情。
“咚。”舒婳将那瓶药膏放在茶几上,淡声:“这药膏是我自己研制的,有奇效,对你有帮助。”
司薄寒扫了一眼那药瓶,墨眸渐深。
舒婳以为他是怕参毒,脸色变了变:“要是你不放心……”
“我有一笔合作想找你谈。”司薄寒清冷低磁的嗓音传出,硬生生的让舒婳把剩余的话堵在了嗓子眼。
她眉梢一挑,合作?她并不认为她身上有什么是值得堂堂司爷能瞧得上的。
“司总还是别取笑我了。”舒婳的笑不达眼底,打着哈哈:“如果没什么事,我就先离开了。”
她可没时间在这里耗着,母亲还在陌言那小子家里,不知道看不到她,会不会大闹特闹。
神游之际,司薄寒已经从那带着密码的抽屉里拿出了一份白纸黑字的合同。
“如果你现在走了,那些盯着你的保镖就会立刻将你带回舒家。”他轻飘飘的丢出了一句话。
舒婳的心猛的一沉,眼底犀利。
她的介入,让一些几年后才发生的事情已然提前,要是和舒家直接硬碰硬,那无非是以卵击石。
更重要的是,舒家人现在都以为母亲死了,她必须要把这个秘密永远地守下去,不被舒家人发现。
可藏一个人,谈何容易……
因为司薄寒的一句话,成功的让舒婳焦虑涌上心头。
现在的路,左右不是,上上不得,退退不得,走哪一条路,看起来都没那么顺心遂意。
司薄寒洞察人心,早已看出了舒婳内心的焦躁。
他在等,等一个时机。
“你调查我。”内心辗转反侧,也抵不住舒婳理智的思考,她充满防备的垂下眼睑:“你想从我身上得到什么?”
上辈子惨死的经历让她对生命里突然闯入的人格外的戒备,更何况,眼前的人非一般人。
如果不是调查,司薄寒怎么会知道,那是舒家的保镖?
一旦知道了这一点,她和舒家关系紧张的一系列问题再查也就不难。
感觉到她强烈的抵触,司薄寒浅笑而过:“司小姐如果不愿意,我倒也不喜欢强人所难。”
话落,将那已经凉透了的半截茶一饮而尽。
他记着那晚女人的挣扎,痛苦,嘶吼,也记着对她的承诺。
他会负责。
既然已经说出口,那就没有反悔的余地,不管眼前这个脱缰的野马能不能乖乖回厩。
舒婳沉思,心中衡量。
合作,听听倒也没什么。
“不知道司先生所谓的合作指什么。”舒婳试探的询问,视线转移到了桌面上的那份合同上,奈何看不到上面的字。
看来已经事先准备好了。
“和我结婚。”
舒婳:“……你说什么?”
她双目瞪着,不可置信的看着气定神闲的男人,“结,结婚?”
心头不知道为什么,不受意志的突突跳着,久久不能平复。
一定是她听错了,这种荒谬的话怎么可能随随便便就说出口?
比起舒婳震惊的反应,司薄寒表现的简直不要太冷静。
反正谁都不爱,娶谁都一样。
他淡淡点头,证明了舒婳并没有听错:“和我结婚,你的背后,是整个司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