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捏了捏发痒的翘鼻:“好好的,谁骂我。”
……
司家,一家三口个个正襟危坐在沙发上,气氛严肃,空气静谧。
司母脸上的笑意早已烟消云散,精致的五官没有一点点朝气,被阴霾笼罩着,怒上心头,一点而发。
“娘娘,喝水。”司父想要打破僵局,被司母一个眼神瞪了回去,无功折返。
他一脸同情的看着儿子,满脸写满了“我已经尽力了”的字样。
司薄寒一点不为所动,似乎已经习以为常,他品着杯中的凉茶,心中默赞。
丝滑爽口,上等。
“司薄寒。”司母按捺不住,忽的一拍茶几,怒嗔:“什么时候的事儿!”
“前不久。”他放下茶杯,坦言道。
“你看看他……”司母急躁难安,回头看着司父,气得跺脚。
司薄寒轻咬了下牙冠,薄唇抿成了一条缝,良久后,起身,高大健硕的身形瞬间行成了莫名的压迫感。
他那雕刻般的俊颜上多了几分肃然:“这件事,就不劳烦您二老费心了。”
司母还想说什么,就被一旁的司父强行压下了。
他的儿子他明白,吃软不吃硬,下定了主意十匹马都拉不回来。
无非就是他这个中间人费点力而已。
……
深夜,司薄寒回到公馆第一件事便是去了客房。
几声敲门声落下,没有回应。
他面色一凛,欲要推门。
“咔嚓。”舒婳身穿浴袍,拿着毛巾擦试着自己的湿法,浅笑道:“司先生有什么吩咐?”
司薄寒如鹰一般的眸紧盯着她,像是要把舒婳刺穿似的,让人心生颤意。
她强忍着虚心,毫不避讳的对上视线:“夜深了,如果司先生没有什么事的话,还是早点去休息吧。”
舒婳一颗心扑通扑通的乱跳着,也就是五分钟前,她刚刚跑着回来。
为了不让司薄寒起疑心,在热水没开的情况下,只能淋了凉水澡。
最重要的是,还不能湿了这张有浓厚粉底的脸。
地下工作者也不过如此吧。
司薄寒睨了一眼屋内,只一眼,目光就又落在了舒婳的身上。
静待了片刻,他越过了舒婳,竟然径直走了进去。
什么情况?
舒婳眉心一紧,赶忙跟了过去。
阳台的案发现场她还没来得及清理呢!
“司先生!”舒婳一个健步,挡住了司薄寒的去路:“您有事吗?”
身高差的明显差距在这一刻格外的明显。
司薄寒眸色淡寒清冷,深不可测,就这么居高临下的俯视着她,着实让人头皮发麻。
可能是有色滤镜使然,舒婳总感觉自己在司薄寒面前丝毫没有底气可言,这可不是一件好事。
她干咳一声,小脸一扬。
“大晚上的,司先生这样不太好吧。”
司薄寒扫了一眼被窗帘遮挡的阳台,墨眸渐寒,也没了玩笑的心思,“你究竟是什么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