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她可没给舒卿卿用反应过来的机会。

    她像那张掉落的纸塞在了本子里，看了看钟表上的时间，转身去了浴室：“顾姨卿卿你们自便。”

    留下一句，再没后话。

    “我怎么感觉，她像是变了一个人……”顾秀雅也发觉了这其中的不对劲，她眯着眸盯着那浴室的门看了许久：“难道是我多想了？”

    “她现在身后有司总帮衬着，心态不端正也正常，只是可惜了我演的这出戏。”舒卿卿瘪了瘪嘴：“真是无趣，我还是去和我的铭哥哥视频吧。”

    “哎。”顾秀雅攥住了她的手腕，压低了声音：“记着从侧面问一问，看看能不能看出点什么消息。”

    “知道啦。”舒卿卿懒洋洋的回应，去了对面卧室。

    顾秀雅站在原地，摁了摁跳动的眼皮。

    最近总是感觉到不安，很多事情逐渐脱离了她的掌控。

    看来，不能掉以轻心了……

    ……

    听到她们离开后，舒婳才从浴室里出来。

    这几天，这两个人总是会时不时的过来试探她。

    要么询问她和司薄寒之间的感情，要么检测她的脾气。

    她刚刚有一瞬间觉得，司薄寒决定把领证的日期提前是正确的。

    只有把自己身后的势力壮大了，才可以保护自己想要保护的人，才可以有能力收集自己想要拿到的东西。

    空气中多了一道悦耳的铃声，舒婳拿起手机，是陌言。

    “婳婳，检验结果出来了。”

    ……

    空旷安逸的无人区，只有窗户口那里散发着一点点的亮光。

    舒婳蹲在角落里，面目无神。

    陌言几次张了张唇，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舒婳手中捏着的，是化验单。

    糖果的化验单。

    她已经发疯过了，已经。

    “婳婳。”陌言沉着音：“你……你。”

    他应该说什么？

    你想开点？还是现在发现还不算太晚？

    无论说什么，都显得那么不合时宜。

    不知过了多久，舒婳强撑着身子站了起来。

    “婳婳。”陌言想要靠近她。

    “别跟过来，让我一个人待会儿。”也许是许久没有说话，舒婳的声音带了几分沙哑。

    她像是被抽了神魂，目光空洞的一步一步离开了走廊。

    陌言看她消失在拐弯处，这才敢跟过去。

    这个姑奶奶，可别做出什么傻事。

    ……

    舒婳出了医院，沿着东一直走。

    她不想回那个腌臜的家，她怕自己会发了疯与她们鱼死网破。

    她更不敢去见自己的母亲。

    世界之大，她竟然找不到一个心定之处。

    “没长眼睛啊！”一辆摩托车与她擦肩而过，停下车后，回头恶骂了一句。

    舒婳听不到，她什么都听不到。

    陌言就这么默默地跟了她一路，直到手机铃突然响了，才勉强停下步伐。

    “司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