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就在心里暗中立誓,非此女不娶?
脑袋灌满了生抽吗?
但话说回来,自己来到这个大都市,身为人民医院的一名实习生,能够娶到像张小静那样的女子,简直是祖坟冒青烟了。
不不不……应该说是炸祖坟了。
杨成懊恼的揉了揉眉心,脑海中开始泛起疼痛感。
为什么会来到这座城市呢?
那晚传承过神奇医术后,为什么脑海里会多出一些不一样的东西?
鲜红如血的火焰,如同肆意嗜血的毒蛇一般,疯狂吞噬着周遭的一切。
树木、花草、活人……甚至没有生命的砖瓦、泥墙,都不可避免的在火海中灰飞烟灭,化为最不起眼的烟尘。
在滔天的火海外,还有毫不掩饰的、放荡的大笑声。
哈哈——
哈哈哈……
真是痛快啊,哈哈哈——
那笑声十分的猖狂甚至猖獗,似乎报复得逞之后,而由内至外发乎内心的笑声。
笑声有粗有细、有男有女、有老有少,似乎操控这场火焰之灾的,是很大一群人。
笑声过后,是一阵接一阵的哭声,哭得撕心裂肺、伤痛欲绝。
哭声中透着一种浓浓的绝望,哪怕杨成第一次听到这样的哭泣,也忍不住眼眶湿润、鼻头发酸,差一点就跟着流出泪来。
“这特么到底是什么记忆片段?为什么会存在于自己的脑海中?”
“难道这些经历,都和自己息息相关吗?”
“那一夜医术传承究竟发生了什么?为什么脑子里会凭空多出这么多的记忆?”
“我是谁?我来自哪儿?我将要做什么?啊——”
表面上看,杨成淡定自若,似乎学会绝术后,他如鱼得水、平步青云,获得了常人难以企及的好处。
然而对于他来说,却有越来越多的困惑扑面袭来。
那些困惑如同附骨之蛆一样,挥不去、赶不走、撵不散,就这样就跟梦魇一样时刻纠缠着他。
只有本人经历过,才知道那是怎样一种痛苦。
司机小哥手一哆嗦,被杨成突如其来的一声“啊”,吓的有些发毛,心说这位看着还算正常的小哥,究竟是几个意思?
莫名其妙的就发了飙?
羊癫疯?
就在司机小哥胡思乱想时,杨成的电话又响了。
“喂?林雪儿?什么事儿?”
看清来电提醒,杨成深吸一口气,迅速平复情绪问道。
“那个……杨成,杨哥哥,看在咱俩共事一场的份儿上,我……我能不能求你帮个忙?”林雪儿支支吾吾的说道。
“哦,什么事儿?尽管说。”杨成淡然说道。
经过刚才的平复,他的情绪已经稳定了七七八八,除了刚才那莫名的一声低吼,从他身上再看不出其他任何异常。
“是这样的……”
情况紧急,也由不得林雪儿见外,赶紧一五一十把事情说了出来。
原来是林雪儿的一位亲戚,因为情伤被对方泼了浓硫酸,不仅一脸娇俏的面容毁于一旦,而且在精神和身体的双重打击之下,迅速陷入崩溃。
现在病人已经被推进了急诊室。
但,根据林雪儿打探的消息来看,情况很不容乐观。
病人情绪不稳,伤势十分严重,治疗应对方法有限。
而最重要的是,看似平常的一起毁容事件,就会变得莫名复杂——主治医师连续更换了5套治疗方案,却仍得出结论:病人时刻面临病危,请家属随时做好相应准备。
听完林雪儿的讲述,杨成咔了咔眼睛,心说怎么那么巧?
自己唯二的两位女性朋友,同一时间有求于自己,却同时身边至亲的人得了不治症状,非要自己出场不可。
这……
究竟是巧合还是阴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