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碰你了？”顾淮问她的时候，说不尽的温柔，探不尽的柔情。可在场的所有人，无论是在怀里的童珃，还是瑟瑟发抖的张泊文都能感觉到这是致命的危险。

    童珃不愿意去回想，只闷哼了一声。

    张泊文一听，如芒刺背般，身上已经是一片冷汗。“少主，我，我没……”

    “哪只手碰的？”顾淮将头偏过，冷眼看着张泊文。

    “少主，你一定要听我解释，我没碰……”张泊文急忙辩解道。

    “哪只手！”顾淮清冽的嗓音打断他。面上有多温柔，骨子里便有多冷，让人不寒而栗。

    “我真没碰她……”

    张泊文这话一出，就见到顾淮的脸上出现了嗜血般的表情，就知道自己说错话了。他在谁面前撒谎不好，偏要在顾淮面前说着连自己都不信的谎言。

    顾淮是多精明的人，怎么会容忍他人卖弄聪明，让人耍弄？

    “少主，我错了，我不该在您面前扯谎……我不知道她是您的……”

    “砰！”

    一声响，张泊文甚至没注意到顾淮是什么时候把枪拿出来的，他的手掌已经被打穿了。

    源源不断的血浸在白色的地毯上，他握住自己的手，浑身都在发抖。想叫出声来，看着那黑色枪口时叫也叫不出来。

    童珃听到那枪声，浑身抖的厉害。那血出现在童珃的视线内，不停地冲击着童珃的瞳孔。

    顾淮要开除第二枪的时候，一只雪白的小手带着颤抖将他的手握紧。

    “不要杀人了，不要再杀人了。”童珃也不看他，语气中带着的一点恳求，“顾淮，至少不要因为我杀人。这个罪名……我背负不起。”

    顾淮俯首看着她，嗜血的神情还没有退散。“珃珃，还没有人敢在我这里替人求情。”

    她知道，她不可能在顾家少主面前成为特例。

    “我不是替他求情，我只是，不想再我面前死人了。”那场噩梦，已经持续的够久了。他把手从他掌上移开。“我先走，等我离开了，你想怎样都可以。”

    要阻止他杀人，她自认没有那样的影响力。顾淮的世界，她不想参与，更做不到颠覆。

    她起身准备离开，可顾淮却将她抱回来。

    “好，我听你的。你不希望我杀人，那我就不杀。”

    顾淮这话一出，童珃和白泽两个人都惊吓住了，简直不敢相信。尤其是白泽。

    顾淮把枪抛到白泽手上，白泽怔怔的接住，神思还有些恍惚。他们少主，这辈子是注定要栽在少夫人手上了。

    “还愣着干什么？打电话报警！”顾淮的目光朝跪在那里按住手的张泊文瞟了一眼，“找个人过来给他包扎一下，别让他死了。”

    张泊文跪在地上，刚张嘴要说话时，顾淮率先开口道：“张律师，敢对我夫人动手，你这条命就够长的了。”

    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