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您养我这么多年，我是真心想报答您，为您做些什么。”

    系统对外的抗压能力比她强，此刻默默补充她的话：【比如说，做死你。】

    他们分析过了，大结局大结局，应该是将女主的仇家拔干净，显然陆睢首当其冲。

    “悬山宗乃是三大宗派之一，我当时迫于形势拜入。想着能从悬山宗中拿出些机密的东西为尊主效劳最好，要是不能……起码能给这派做出些阻碍，好早些让尊主一展雄心！”

    能说下来第一句，她往后编谎的勇气就越来越大，最后连磕绊都不打了，还给陆睢小小的画了一个饼。

    只是说完这话，她也不敢抬头，低着头悄悄问系统陆睢什么表情。

    系统语义含糊：【高深莫测。】

    废话！身为一个大反派，陆睢什么时候不是一个高深莫测的表情！

    沈沉舟自己心虚，半响不敢抬头，却也听不到陆睢的回复，心里发怵之时，只觉耳际似乎滑过什么滑腻温凉的东西，不像是常温生物的体温，倒像是，某种冷血的，蛇。

    沈沉舟一阵反胃，猛地抬头，房间里早不见了陆睢的影子。

    门外陈如是半响听不到答复，蹙着眉，只以为沈沉舟又跑出去了，正待回去禀了于靖，不成想门从屋内打开了。

    “师姐。”沈沉舟语气蔫蔫，刚刚和陆睢的交锋让她身心俱疲。

    出门的时候眉眼耷拉着抬不起来，连额角都沁出几滴冷汗。

    “怎么这么晚才出来？”看她这样的状态，陈如是原本还想多念叨她两句的心思都没有了，心疼的给她递了帕子擦擦额角的冷汗，“还出汗了。被梦魇魇着了？”

    虽说不是做梦，陆睢确实跟梦魇差不多了。

    沈沉舟有气无力的点点头：“走吧，师姐。”

    于靖叫她过去也没什么大事儿，就是想多指点指点她，让她不要再出去乱跑，又问了她的功课，临放她走，才想到一件事儿：“你认识衍月宗忱渊？”

    “见过一面。”沈沉舟不解其意。

    “刚刚与你忱师伯小谈之际，忱渊恰好进来，问了我此次前来女弟子有谁。”

    虽说忱渊也没说出来一个为什么要问，但依照自己徒弟的秉性，于靖总觉得这事儿也和她脱不了干系。

    沈沉舟：“……”

    她该不该说师傅到底了解她？

    但是一码归一码，她不觉得这次初见值得忱渊记住她。

    沈沉舟果断否认掉，在于靖怀疑的目光下转身告退。

    于靖在身后又叮嘱她：“老实呆着，别出去给我丢人。”

    沈沉舟嘴上答应的好好的，转眼又按耐不住，御剑到了衍月宗山下的小镇。

    来的时候她就已经摸过来，衍月宗山下小镇有一家连锁的灵食店。

    修真之人筑基辟谷并不注重口腹之欲，因而可吃的食物不多，能入得了挑剔的沈沉舟口的就更少，但显然罗生记不包括在其中。

    罗生记售卖的灵食大都鲜甜可口，甜而不腻，食之唇颊留香，且蕴含灵气有助修炼，也因此不是一般修士能吃得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