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晚心头一颤,不用想便知是苏源之的短剑。
“无论你的血是不是处.子之血,都不重要了。”身后男人轻轻喟叹。
虞晚死死咬着唇,几滴灼热的血珠顺势落在轻薄白衣之上。
她心知,今日应是活不成了。
她知道了苏源之的秘密,怎可全身而退。
“嘶……”空气中顿时传来一道极轻的声音。
虞晚指尖发颤,感觉到后颈处钻心的疼意。
那声音是冷刃划开皮肉的声音。
苏源之动手的习惯未改,为了取血而不浪费,他向来杀人的时候都是下了软药,然后一点一点划开那些女孩子的皮肉。
“去死吧。”耳边是苏源之宛如恶魔的冷笑。
虞晚身子晃了晃,顶不住精神与□□的双重折磨,朝前摔了去。
意识涣散之际,是苏源之那张温润清秀,却阴鸷病态的脸。
虞晚看着他持剑弯下身子,再然后苏源之不动了,眼睛瞪的老大,一头栽了过去。
一股极轻极淡的雪松味随着风吹到鼻尖,耳边传来熟悉的声音,虞晚微微勾起了唇,再无意识昏了过去。
再醒来时,虞晚缓缓睁眼,目之所及是一片白色的纱账顶。她转了转眼眸,偏头望过去,一旁穆色的公案上燃着淡淡的檀香,阳光透进来,香线宁和安静。
偶有几道男人交杂的声音从前房传过来。
看着屋内通番官衙的摆设,虞晚知道,她安全了,这里应是刑部。
她昨夜咬破了唇瓣,上面结了痂,干涸的厉害。
她此刻很想喝水,可是屋内没人。
虞晚伸出一截手臂出帐子,试着挪了挪身子,可还没动一下,腕上的白玉翡翠镯子便应声摔到了地上。
她心口一滞,也不知道是哪来的力气,撑起身子朝地上看去。
这一看,本就虚弱的小脸更是皱成了一团。
她的镯子碎成了好几瓣。
虞晚瘪了瘪嘴,眼周那一小块肌肤顿时浮现淡淡的粉色,委屈的想哭。
算上昨夜落在小巷的珠钗,这已经是她没的第二件首饰了!
这些首饰她本打算将来跑路钱不够的时候充当了的。
虞晚面如死灰的看着地上的碎玉,心底恨极了陆鄞。
都怪他!
屋内玉器碎裂的响声惊动了前屋的男人,一阵絮乱的脚步声后,陆鄞快步坐在她的床榻旁。见她醒了,素来淡漠的眉眼也有丝动容。
虞晚此刻不喜欢他,便别过了眼,转过身不去看他。
陆鄞知道她在恼他,恼他没有保护好她。
想起昨夜的事儿,他亦是自责。
他们算无遗策,可却独独没想到会下起浓雾,若不是他见到地上的珠钗,跃上房檐一路追寻,他怕是要害了她。
“要喝水吗?”陆鄞握着她的手,语气温和。
平平常常的一句话,虞晚却红了眼圈,她抬手轻轻拭去眼中水润,心头酸得厉害。
陆鄞起身去倒水,旋即再度坐在她身旁,大掌轻轻掰过她的身子,轻缓道:“听话。”
虞晚哽咽着,仍旧不理。
男人指节怜惜的勾过她的小脸,低声吓唬道:“若再不起来,我用嘴喂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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