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虞晚就这么懵然的躺了一上午,甫才起床时她试图去撬开那链子,可拿簪子捅了捅,便知是无用功。
陆鄞这人向来矜贵,吃穿用度皆是最好的。
他故意拴着的链子焉能被她一介女子轻巧弄开。
她暗忖着,怕是李忱来也没用。
被陆鄞这样对待,初时虞晚满心满眼的委屈,屈辱,甚至有些恨他。
可冷静下来便没那么重的心思了,若是她爱他,心里有他,他这么冷漠算是伤了她的心。
可惜她并不爱他。没有爱,也就谈不上恨。
只是加速了她攒银子离开的想法。
初时,她想着攒够了钱,等他娶了正妻便偷偷离开。如今她不想等他娶亲了,只想加速的、努力的多攒钱,好早日离开这个禽兽。
到了午时,虞晚实在饿极了,心里一阵委屈。明明她什么都没做,昨夜都那样了,他难得还不解气,真的要一直饿着她么……
意识恍惚间,虞晚闻到了一阵水灵的气息。她偏过头一看,纱账外竟不知何时挪过来一个红木小几,上边摆着一盘色泽鲜艳的葡萄。
只是数量不多,只薄薄的铺那一层。
虞晚饥肠辘辘,伸出指节,可想起昨夜那一颗又一颗的冰凉,还有那“渍渍”的水声,便满心屈辱,顿时作罢。
陆鄞他就是故意的!
小姑娘正和那盘葡萄置气,便听见“咯吱”一声,透进来几道柔和的光线,门被推开了。
那身影高大修长,逆着光,不用看便知是谁。
虞晚虽对他没有恨,可也着实被他这恶劣的行径气到了。此刻面上若扮作平静,反倒是惹了那人不快。
于是,她骄矜的转过了小脸。
虞家的姑娘仿佛天生就养的娇气,这样撒娇使小性儿的样子说来就来。
陆鄞刚进屋,便瞧见那还坐着的小姑娘,顿时转过了身,将薄被蒙上脑袋瓜,留在外面的乌发柔顺的贴在床榻上,几缕不听话的发丝黏在沾着水的葡萄上。
这样在意他的举动,显然十分受用。
陆鄞眼色缓了几分,将午膳放在桌上,俯身坐在了她榻前。
“小被子”轻颤着动了两下,显然没有睡着,是装的。
他点了点那团软糯,“小被子”便又跟着颤了颤。
陆鄞掀开被子一角,便看见她欺霜赛雪的侧脸,因被捂着,透着一层淡淡的薄粉色,乌黑的眼睫不住的抖着,像是受惊的小鹿。
男人眼底多了抹怜惜,食指轻刮了刮她的软腮,淡声道:“起来吃饭吧。”
虞晚虽闭着眼,却也在揣测他的语气,很平淡,没有情绪,想必那气是消了。
她委屈的坐起身子,伴随着锁链哗啦哗啦的声音。她小手拽着他的衣袖,一双美眸怯怯而又可怜的望着他:“大人欺负我。”
言语间,那哭肿微红的眼睛似又要落泪。
陆鄞敛眉,她生的娇贵,虽跌落凡尘,可到底也是曾娇生惯养的姑娘。
昨夜他确实是过了。
饶是思忖着,他侧过身子,拿出钥匙,“咔嚓”一下,漂亮的银锁链便断了开。
虞晚重获自由,便低头去揉脚踝,她肌肤生的又白又嫩,那锁链轻轻一碰都会红,更别提就这么锁着,硌着一上午。
食盘放在昨夜的桌案上,上边还残存着淡白色的水迹,笔墨纸砚杂乱的散在一旁,明明是这样斯文书香的地方,可如今便是谁看,都要称一声靡.乱。
她腿脚酸软,勉强站了一下扔是不稳,摔在了一旁地毯上,露出膝盖,虽上了药膏,可仍难掩淤青。
虞晚可怜巴巴抬起眸,央求道:“大人。”
陆鄞冷漠的睨着,可到底是禁不住那泛着柔情的眼波,一下又一下。
他薄唇抿成直线,下意识的便去抱她。
意识到这点,他愈发烦躁了,什么的时候他对她有求必应了。
用过膳后,陆鄞起身便欲离开,本打算去给她拿身替换的男装再带她出去走走,昨夜虽替她洗了身子,可那衣物沾润的狠了,离得近便有淡淡的气息,不能再用了。
可小姑娘伸出手臂轻轻从后边环住了他的腰。
她的手臂又细又软,不安分的叠在腰封上,那抹丰盈更是惹得他脊背一颤。
陆鄞皱眉,低声道:“松开。”
“大人别这样呐。”虞晚糯糯开口,脸颊更是讨好的蹭了蹭,像一只极度依恋主人的小猫儿。
要想他彻底消除芥蒂,她便只能一昧示弱。
男人转身,虞晚反应不及,腿软了几分,险些摔到,她忙抱着他的腰,直接扑到他的怀里。
奈何男人胸膛坚硬,撞得她鼻尖一酸。
这般模样,可怜可爱都有。
陆鄞淡声问:“想说什么?”
虞晚心底忿忿,脸色却仍旧面不改色,浅浅笑了:“晚晚和大人之间,只有您不要晚晚的份儿。”
昨夜哭的狠了,她的声音又柔又哑,带着示弱与柔情。
陆鄞默了半晌,这才回抱着她,低声问:“还疼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