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以沫笑了笑,拆开了包装,打开盒子后,看到里面的东西,便忽的愣住了。
双眸呆愣,泛起水光。
她僵硬的偏过头看着林儇同秦湄温和的笑颜,忽的便软了眉眼。
她再看向盒子里的东西,腾出手拿出那两条项链,动作轻柔。
两条勾玉项链。
一条琥珀色,一条墨黑。
同市面上的不同之处在于这从没有的颜色,和那勾玉右下角的一个小字。
琥珀色是默,墨黑色是沫。
琥珀色是锁链,墨黑色是钥匙。
她就这么看着这两条项链,红了眼角。
其实爱情就是如此。
有一方是深扣心房的锁链,一方是相契合的钥匙。
被锁链束缚的人儿在等待救赎,握着钥匙的人儿在等待可以救赎的另一半。
这是一场,唯一对唯一的,救赎之旅。
☆、第109章
第六十五章:
某种穿透*,直击灵魂的事物,带着可见的白色雾气深入骨髓。
那是,没有雪花,世界却凝结成冰的地段。
寒冷好似都不再是一个形容词,而成为了真切可见的事物。
她有着剑一样的锋利,陌刀一般的重量,迫近着身体。
沉重得扬不起风尘,只有那带着不容躲避的寒冷,狠戾的压上身子,刺破血肉,深入骨髓。
而由于空气的冰凉沉重,那口鼻早已被风霜封闭,发不出一丝声响。
最后唯独剩下的,便只有眼角的冰凌,和缓慢倒下的血色身体。
心脏在被刺穿之前,能够发出的最后一丝声响,只有那句仿佛可以从中觑着,一丝一丝从灵魂中抽离的生机。
“好冷。”徒留这句话在凌冽的寒冷中,化作冰粒落入大地。
消失得干净。
当古以沫拿着林儇送给她的礼物回到医院的时候,她站在楼道那头,望着前方亮起的红色灯光,和颓然的坐在椅子上的沈父以及自己的父母,满目惊愣。
步子仿佛被地下冒出的事物缠住,沉重得难以移动分毫。
古谦听到声响抬起头望过去,看到呆愣的古以沫,眸子颤了颤,神色犹豫。
潇如烟则是在一旁安抚着沈父。
他们本回到家,准备休息,却突然接到陈健的电话,说沈默病情突然恶化,送进了手术室。
他是听到门外的动静,和沈父的喊声才知道,因着自己下不了床,便打电话叫了古谦两人。
当两人驱车赶到的时候,沈父佝偻着背脊坐在椅子上,不发一言。
古谦本想着不要告诉古以沫,却未曾想到,她会这么晚过来。
他起身,同潇如烟对视,皱眉犹豫。
“她已经到了这里,怎么都瞒不住的。”沈父忽的抬起了头,看了眼远处的古以沫,琥珀涣散,毫无光彩。
“毅哥,肯定没事的,没事的。”潇如烟偏着身子看着沈父,眉眼都是不忍和悲伤。
沈父看了一眼古以沫后又垂下了头,咬着唇,眼角泛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