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第一次见着司令,是在我调到他的部下,半年之后,那时我追一个毒枭的案子,半年之久,而那次夜袭,我负伤入院。
那时我同言在一起约是有一年了。
我们在一起得非常自然。
细水长流,随遇而安。
我总是去医院看她,同她打趣或是随意的聊些什么。她时而也去部队找我,替我做饭或是收拾衣物。
我们从未说过什么誓言,也从未说过爱。
就如同一日三餐般,时间一天天的过去,我们越靠越近,越来越了解,随后便是顺其自然的走在了一起。
那日,给我手术的不再是她。
记得,我跟这个案子的时候,言便同我说,我若是负伤,她看着我的模样,必定是不能拿得起手术刀的。
我没有同以往一样,回应以打趣。
而是安慰的软着眉眼,应了。
我醒后,她便在身边,穿着白大褂,抱着查房的本子,见我醒来,笑得温婉。
她从不会在我的面前露出悲伤或是惧怕的神情。
她一直在军区的医院,知道这个地方的通情理和悲哀之处。
她从来不叫我离开,不叫我放弃,甚至从不责怪。
她只是在我受伤后醒来之时,一双温软的黑眸觑着我,眉眼柔和。
而我见着司令,知道阿谦是他的儿子,都是在醒来后的第二天。
阿谦的身份我是惊讶的。
他身上完全是没有少爷的性子的,官二代的架子也是从来没有的。
我看着的他,就只是有个很有活力的小伙儿。
训练从不叫苦,即使满嘴的沙子,在泥水里翻滚,满身狼狈,他也是可以咧嘴笑得灿烂的。
所以即使他同司令见着,也是在我面前的模样,毫不做作的情绪,毫不掩饰的笑容。
每每我都是羡慕的。
司令来看我,一是慰问,二是同我商量案子的事情。
那次我虽负伤,却也查到了重要的信息。
伤我的,是我追了半年的那个男子,不知为何,我总是同他撞上,他却又每每都能从我手上逃掉。
我这人,很多时候,是非常固执的。
我看着司令的时候,第一时间,是惊讶的。
我在进部队的时候,便是听说过他的很多传说。
史上最年轻的司令,战功彪炳,功勋万千,破案无数。
然都敌不过,见到本人时给我的震撼。
第一眼,看着,只是一个面容温和的男子,然,你看进他那双深潭般的黝黑双眸时,你就会知道,这人极能隐忍和掩藏,且,笑容让人捉摸不定。
因着案子的突破很紧,司令便是时常来看我,同我讨论,每每来查房的言看着了,都是满眼的无奈。
我每次看着她想说什么却碍于司令没有言语的模样,都是庆幸的。
言性子温和,却也腹黑。
每次受伤我没有好生静养的时候,她便会说话酸我,每每都能噎得我许久都说不出话来。我这人嘴拙,自然是怕她的。
在我住院那段时间,根据我的消息,查出我一直追查的那人有一个双胞胎弟弟。
弟弟在北京一家私企上班,兢兢业业,是个正经人,自然也是从来不知道哥哥在做什么的。
我被那人伤了,但并不深,所以休息了一月便能出院了,继续跟进案子的时候,我曾经抽空去看过几次他的弟弟,自然,是偷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