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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秋风听大夫说可以,感觉刚才一直悬着的心又稍稍放下了一些,他问大夫。“作流产有没有危险?”
大夫说,“没事儿。几乎每天都有人做流产……”大夫一脸的麻木,说出话来也是轻描淡写的口气。
“那好……我也做流产。”顾漫兮多少有些心悸地说着。说出的话不免有些颤抖。
大夫说,“正好有一个妇女在作。我带你去手术室门口等一会儿。她做完了就给你做。”大夫说完,低下头开单子,让林秋风去交费。
林秋风感觉太突然了。他还没有想好,究竟该怎么办好?刚刚查出来怀孕,这一会儿就要去做流产。他拿着交费单子。犹犹豫豫地出来跟顾漫兮商量,“漫兮,我们是不是跟老人商量一下?”
“商量?这种事多丢人啊。哪说得出口……”顾漫兮满眼是泪地说着。然后自己按年轻大夫示意的方向。去妇产科手术室门口等。
林秋风不知如何是好,拿着单子跟顾漫兮一起在门等站着。
“你去缴费啊!”顾漫兮有些着急。顾漫兮说着话。手术室里传出女人撕心裂肺的哭喊声,顾漫兮不禁打了个哆嗦。
“漫兮……”林秋风还在犹豫。顾漫兮的眼泪又一次地涌了上来。
两个人拿着单子僵持着,犹豫着,耳畔仍然是一声接一声撕心裂肺地哭喊……
顾漫兮的汗珠子叽里咕噜地往下滚。
手术室的门开了。一个面无血色的女人,扶着门口,一个瘦弱的男人赶紧跑过来,扶着女人慢慢地出去了。
“你进来吧。”年轻的大夫看看顾漫兮,“单子呢,交费了没有?”
“还没……”林秋风的牙齿也开始不由自主地磕碰在一起。
“你去交费,你进来。”年轻的大夫说着,让顾漫兮一个人进了手术室。
顾漫兮战战兢兢地跟着大夫进了手术室,一张冰冷的手术床上,铺着纯白色的单子,旁边是一个白色的托盘,里面放着各种不锈钢的小夹子,小镊子,小刀子之类的,那些器械在白炽灯光的照射下,发出一种冷冰冰的光芒。
“就用这些做手术吗?”顾漫兮看着那些冰冷的不锈钢夹子、镊子等,声音有些颤抖地问着。
“嗯,脱裤子。”大夫说着,戴上了胶皮手套。
躺在冰冷的手术床上,听着大夫“叮叮当当”地摆弄着那些器具,顾漫兮感觉仿佛被无边的恐惧包围。
她死死地闭着眼睛,两手紧紧地攥紧了拳头。
“不要紧张,放松,放松,越紧张越疼。”大夫说着,然后拿着酒精棉球开始给顾漫兮消毒。
顾漫兮忽然感觉她真的已经濒临了崩溃的边缘,“不要……”顾漫兮撕心裂肺地哭喊了一声,大夫把那个铁器抽了出去。
顾漫兮捂着脸,侧身翻滚了一下,从手术床上哭了起来。
“你这是怎么回事?这手术到底是作还是不作?”大夫手拿着冰冷的器具,不满意地责怪着顾漫兮。
顾漫兮一边哭一边穿衣服,嘴里说着,“我不作了,我不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