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有招?”严初一挑眉。
沈瑶说:“严初,我出去一趟。”
她娇弱的身躯与严初擦肩而过,纤细的胳膊被一把握住。
“别告诉我你又要去见霍宗旬。”严初盯她。
沈瑶说:“不是。”
严初松开手,没再多问什么,只交代:“别从正门走。”
沈瑶点头:“沈氏我很了解,我知道怎么顺利脱身。”
“嗯。”严初闷应过后便由她去了。
沈瑶开车离开沈氏大楼后,用车载电话拨给了沈平生。
“这么快就摆不平了?”沈平生并未同情沈氏目前的遭遇,更像是和个局外人一样幸灾乐祸。
他明着要沈瑶利用沈氏听他摆布,可暗着这对没有血缘关系的伯侄从不是一条船上的蚂蚱,最被动最可怜的人,只有沈瑶。
“怕是叫大伯失望了,我已经想到对策了,只不过需要大伯配合罢了。”沈瑶忍着怒意,用相对尊敬的语气回着老狐狸的话。
那头沈平生有些好奇:“喔?你想到了什么对策?”
沈瑶道:“你在哪?面谈吧。”
电话那头沉默几秒后,报下了一个茶馆的包间号。
沈瑶火速赶过去,推门而入后很快看见了正在修身养性的沈平生,他面前摆着繁琐的茶道器具,看着雅得很。而对面的角落里站着俩个黑衣保镖,如同没有表情的机器。
“来了。”沈平生垂目倒茶。
沈瑶走近,目光扫向角落:“让他们回避一下。”
沈平生一撩眼皮:“出去候着。”
两个保镖沉默着,恭敬欠身后离开了包间。
沈瑶拉椅子坐下,开门见山道:“秦飞怎么死的?”
沈平生愣了下:“问这做什么?”
“请大伯先回答我。”沈瑶不卑不亢。
沈平生垂眸,拿起小茶盅轻轻晃了晃后,轻描淡写地说:“一刀捅了大动脉,硬生生放血放死的。”
沈瑶心头一怔:“尸体呢。”
“你问这些难不成想录音?”沈平生挑眉。
沈瑶反唇相讥:“大伯这个就多虑了,我孩子还在你手里呢,我不会冒这种险。今早我收到了霍宗旬的威胁短信,沈氏现在什么情况,我想大伯肯定知道了。媒体也好,闹事的村民也好,这一切都是霍宗旬挑起的,自然得让他自己把火灭了,毕竟现在的沈氏可没什么闲钱去摆平这些。”
沈平生来了兴趣:“你的意思是?”
沈瑶拧眉:“我晓得大伯做事一直都很干净,如果你这没有留下把柄,那霍宗旬就很可能变成最后一个见过秦飞的人。我要是拿这件事去和他谈判,你说他会不会避免给自己惹麻烦而主动想办法把眼下沈氏门口的两拨人给摆平。”
除此之外,沈瑶还有些小心思在,沈平生毕竟是害死他父亲的元凶,收集他的罪证同样也是沈瑶想做的。
沈平生盯她一会儿,没有着急回沈瑶,喝了一盅茶又问:“我可以帮你一把。不过帮完你之后呢,你在别苑一番话把我计划全打乱了,现在打算怎么帮我向霍家讨债?”
沈瑶噤了声。
沈平生奸笑:“我年岁大了,等不了太长时间的。我们联手做个局,下手狠一点,怎样?”
“什么……局?”沈瑶一瞬间起了鸡皮疙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