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宗旬沉默了一小会儿,咬紧烟头说:“派人过来把尸体处理掉!”
“好,马上。”沈平生又笑笑:“不过我还是要提醒一下霍总,如果反悔,我不介意再把埋掉的尸体重新挖出来一遍。到时候你看见的装尸袋很可能就不会被扔在霍家公馆,而是人多密集的霍氏大楼!”
“你敢!”霍宗旬满目的怒意。
“我为什么不敢?说起来,拿尸体威胁霍总,叫你最近消停些的人还曾经是你的枕边人呢。到底是跟着霍总几个月,人都变机灵了,你觉得呢?”
霍宗旬直接挂掉电话,盘手盯着已经严重腐烂的秦飞,心里倒是对这陌生人生出了一丝短暂的愧疚。
他猛吸口烟,眯眼默念着一个名字:沈、瑶!
城市另一头,沙发上的沈瑶无端打了个喷嚏。
“着凉了吗?”严初问。
她摇头:“应该没有。”
严初探手过去摸体温:“体温正常。”
沈瑶缩起双脚,自个儿抱住了膝:“可能是进灰尘了吧,没事的。”
“嗯。”严初闷应一声,瞥眼用手指勾向她领口往下拉,瞧了眼她烟疤的位置:“恢复的不错,结痂了,应该不需要再擦药了。”
严初说得自然,沈瑶却因为这突如其来的动作脸蛋一红,很不自在地用力抿了下嘴唇。
严初后知后觉,望住她,一时觉得好笑,勾住她衣领又提回了原位,打趣道:“早晚都是要让我看光的女人,害羞什么。”
沈瑶觉得这略色的话不该从严初一个曾经的大学教授嘴里说出来,嗔怪道:“那可说不准,万一哪天你不喜欢我了呢。”
严初语塞几秒,伸出条手臂将沈瑶揽入怀中,心中厌倦地敷衍道:“不会有那天,老公会一直和你在一起。将来,我们还要过一辈子,多生几个小孩儿,陪你大儿子一起长大。”
严初的情话太美了,多像是一个童话。
沈瑶的后脑在严初肩上蹭了蹭,声音更娇柔:“嗯,我信你。”
严初闻言,余光扫过她的脑袋,惜字如金的不再多说一个字,只是用手指缠绕着沈瑶柔顺的黑发,时不时绕着指节打着圈圈。
晚些时候,沈瑶回到房间,沈平生来电说是一切都已经办妥。
沈瑶在床上盘腿而坐:“霍宗旬什么反应?”
“你很了解他。他不想给自己惹麻烦,明早沈氏大楼门口应该就能安生了。”
“尸体埋回去了?不会被发现吧?”沈瑶小心试探。
“埋在北港附近,安全得很。”
沈瑶暗自记下了,总有一天,她会将沈平生的一切罪证都亲手送上法庭。
恍神间,那头又传来沈平生苍老的声音:“一周后,北城的度假区会有大型水上灯光秀。北城的商贾都会去,到时候我会请国内数一数二的防妆大师把你画成白小倩的样子,你只要出现在那,然后引霍宗旬上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