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身上的血痕越来越多,脸色苍白如纸,毫无精气神。厚重的镣铐压弯了两人的腰,便是连简单的抬手抬腿都显得异常吃力。
江以澜五指紧握,心中戾气丛生。
该死的赵逾明,他利用伪证给沈家打上了‘通敌卖国’的罪名,案件已经定性,居然还让人严刑拷打沈父和沈嘉树,实在可恨至极!
她吸了口气:“你们退下。”
“这……”牢头和狱卒们迟疑。
她双眸一凝,对方马上改口,连忙退出两丈远。
听到走廊里的响动,靠在墙上的两人慢慢抬起眼皮。
看到监牢外的江以澜,沈家父子双目充血,如回光返照般扑上前,想要生撕了她。
“狗贼,你背信弃义,残害忠良,不得好死!”
“狡兔死,良狗烹,如此做法,必会让天下人唾骂,遗臭万年。”
江以澜皮笑肉不笑,“不论你们怎么说,都改不了朕才是一国之主的事实。尽情地骂吧,等到明日,就没有这个机会了。”
明日?
沈父和沈嘉树怔了怔,又仔细打量了江以澜一番,发觉她似乎不像自己熟知的赵逾明,眼神一闪,继续怒骂。
——与此同时。
一队队羽林军骑着马自宫门出,径直朝天牢去。
快到天牢时,埋伏在暗中的赵舒志众人听到整齐划一的马蹄声,惊得不行。
在原计划中,赵舒志负责在外接应江以澜等人,切断狱卒和宫内的联系。
但现在,负责报信的人已经被他们杀了,为什么赵逾明还能领着大队羽林军及时赶来?
“王爷,现在怎么办?”幕僚问。
赵舒志思量片刻,“先按兵不动,放他们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