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姝儿打小性子傲,不懂事,我是怎么也教不好。偏生你和老爷还喜爱得紧,一味惯着她。瞧瞧,现在惯出祸来了吧?我早说让老爷与她断绝父女关系,不让她牵连我们,你们偏不乐意……”
“既然你不愿意走,那就留下吧。”
继室还在诉苦,就被一道凉飕飕的话语打断了。
她面色不愉,张嘴想训斥,就见男子打扮的江以澜迈步走来。
“你、你不是在冷宫吗?怎么会——”继室双目一瞪,惊得站了起来。
其他人也像是活见鬼了,齐齐往后退。
沈嘉树怒意消散,正欲同她说话,江以澜一抬手,他立刻识趣闭嘴。
江以澜目不斜视,冷声道:“愿意走的,马上收拾东西跟我们走;不想走,那就留下等死吧。”
继室脸色很难看,“姝儿,你这话什么意思?”
话落,想起自己一直以来装出的仁慈大度形象,她又放柔语气。
“姝儿,为娘知道你骤然遭逢巨变,心中难免有些怨气。不过我还是要说你一句,既然嫁作人妇,就要安分守己,相夫教子。
倘若你能好好收敛自己的性子,笼络住皇上的心,他又如何能废了你?如何能迁怒于我们沈家?”
她语重心长地说着,脸上全然是一副‘你不懂事’和‘为你好’的样子。
江以澜直勾勾地盯着她,看得她心里发怵。
不过转瞬间,继室还是迈步上前,脸上挤出慈祥和蔼的笑容,作势想拉江以澜的手,就发现她目光陡然一寒,眼中带着冷意和杀意。
继室脚步一顿,下意识后退几步。
其他女眷纷纷有样学样,面露惊恐。
沈嘉树连忙挡在继室身前,面向江以澜。“姝儿,你想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