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父拧起了眉头,心里有些动摇,可看着‘病入膏肓’的继室,又犹豫起来。
沈嘉树则低声道:“姝儿,注意你的态度。”
即便再着急,也不该不敬长辈。
江以澜都快被气笑了,只觉得脑仁疼得厉害。
片刻之后,沈父想通了,发话要所有人动身离开;他自己则背着‘虚弱无力’的继室。
沈府中人不多,仅有四位公子小姐;一位继室、两位姨娘。加上伺候的仆从,也不过三十来人。
何况入狱后,有一位姨娘和几位仆从受不住严刑拷打,已经身亡。
现如今只有二十人出头。
可即便如此,一行人穿行在幽黑的小巷中,被发现的几率也比较大。
江以澜负责开路,沈嘉树负责垫后。
快进入大街时,她发现有不少羽林军在四处搜寻。
江以澜心头一沉,连忙让剩下的人躲在巷中,自己则逐步向主街移动。
子时刚过,砸门的声音急促地响起。
有人睡眼惺忪、面带怒容的点上油灯打开门,一伙身穿盔甲、手持大刀的羽林军便直接冲进去。
那些人一个激灵,睡意全无。
“官、官爷……”
才起了个话头,为首的羽林军就沉着脸问:“你们可曾见过沈诚勇和沈嘉树等人?”
百姓们茫然地摇头,羽林军便摊开几张画像,吩咐道:“这些人都是越狱的叛贼,你们若是知晓,即刻来报!如若窝藏钦犯,论罪当诛!”
“是是是,小人明白。”
躲在一旁的江以澜见状,一颗心霎时沉进了谷底。
遭!
果然来不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