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逾明胸腔有力的跳动着,气得目光充血,脸上青筋凸起。
然而……于事无补。
沈家二十多人逃走了十数人,只有近十人死在了混战中。
遥望着这一幕的江以澜眼睛微眯,右手下意识攥紧了手里的弓。
赵舒志单手负在身后,脸上挂着漫不经心的笑。
他目光下移,注意到江以澜的动作又收回目光,“你要不怕沈诚勇心生怨怼,现在的确是动手射杀她的好时机。不过我认为,你还不如再给赵逾明补一箭。”
她的右手微微一顿,看了眼被围得严严实实的赵逾明,冲赵舒志扬了扬下巴,作势要将一张弓递给他。
“你来。”
赵舒志轻咳两声,往旁边移了几步,讪笑道:“我可比不得你。”
三、四里的距离,他能看清城楼上都有些谁就差不多了,哪里还有指哪儿射哪儿的本事?
即便强行射出一箭,对准的是人,可射中的是何物就不敢保证了。
“……”
江以澜目光里染了嫌弃,纵身跃下山坡,打算去与沈父、沈嘉树汇合。
“小心点,别被这群蠢货拖累死了。”赵舒志突然冲着她的背影喊出声。
她身型一滞,有些微分神,差点被路上的石子绊倒。
还别说,单看昨晚沈父和沈嘉树的作为,她还真怕赵舒志一语成谶。
江以澜回头望向他的方向,面无表情地回道:“别咒我。”
话虽如此,但她却打定主意要趁机弄死继室。
不过她终究是低估了继室的脸皮,以及继室在沈父心中的地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