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北枳尴尬的摸了摸鼻子,恋恋不舍的将手中黄芪王放下,说道:
“想要,但是没钱。”
老者看他应的干脆,笑了笑继续道:
“小子能认识这黄芪已经不凡,只是老头子有病在身,等钱救命,不如你看看别的,我便宜点给你。”
李北枳听闻抬头看向老者,眉头一皱,轻笑道:
“老人家身体康健的很,哪来的什么病?”
老头闻言一怔,看向李北枳的目光有些玩味,淡淡的道:
“你我只有一面之缘,你是如何看出我有病没病的呢?”
李北枳呵呵一笑,问道:
“老人家今年高寿?”
老者回道:
“六十三。”
李北枳点了点头,笑着道:
“老人家年过花甲,却面色红润,中气十足。”
老者哈哈一笑,将李北枳的话打断,说道:
“难道你小子还要给老头子看相不成?我可不信这个。”
李北枳笑着摇摇头,继续道:
“老人家听我说完。”
“老人家花甲之年,脸上却还生有豆豆,由此就可断定,您头部经络血脉畅通,绝无炎症病变的可能。”
“再者,我观您脖颈之间,生有热痱,证明您的周身肌肉骨骼静脉畅通无阻,无风湿之忧,无中风之患,更无心脏之疾。”
“最后,此时还能闻到您身上淡淡的腋臭,由此可见您五脏六腑通达无滞,也没有脏器癌变的隐患。”
“您说,这样一个周身经络通达的人,又怎会患上什么不治之症?”
李北枳此番言论一出,老者面色顿时变的郑重,看向李北枳的目光中,已经满是欣赏,良久,才听他开口道:
“实不相瞒,得病的是我老伴。”
李北枳了然的点了点头,一时间也不知如何开口。
老者看着李北枳,目光有些火热,继续道:
“小友可懂医术?”
被问到老本行,李北枳来了精神,略微矜持的点了点头,道:
“略懂一二。”
老者知道他在谦虚,慌忙起身,将面前珍贵的药材,随意的一卷,拉着李北枳的手,恳切道:
“可否跟我回家一趟,家里老伴重病难医,想请小友看看,无论结果如何,都不会让小友白忙一趟。”
李北枳闻言心中苦笑,他是来买药的,怎么突然给人看起病来了?
不过,医者仁心,李北枳自然没有拒绝的道理,帮老者提着马扎,跟着他就回了家。
一路上两人相互介绍一番,老者名叫陈炳厚,也是位中医,几年前因为老伴的病,放弃工作开始四处寻医,只是几年下来也不见好转。
被陈老领进一处宽敞的院落,李北枳还没站稳,堂屋中就迎来几人。
李北枳见几人衣着光鲜,才知道老者只是不修边幅,其实家中颇为殷实。
“爹,您这是?”
陈炳厚的儿子一身黑色西装打扮,见他爹形色匆匆,手里还提着脏兮兮的塑胶布,不喜的皱了皱眉头。
“拿着。”陈炳厚将药材往儿子怀里一丢,拉着李北枳就往屋里走,嘴里说道:
“都别进来,我找人给你们娘看病。”
陈炳厚的几个儿女看向李北枳,见他这么年轻,纷纷皱眉,有心想要阻拦,又怕老者责怪。
于是几人递了个眼色,站在屋门前侧耳倾听。
但凡李北枳有什么不轨之心,他们会立刻出手阻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