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北枳此话一出。
中年男人面色微变,心中却极为诧异。
此时,站在他身侧的眼镜青年,脸上的笑容瞬间消失,他瞪着李北枳道:
“你这人怎么这么不识好歹,我们好心请你进来,你不领情也就罢了,为什么还要出言不逊!你知道这位是谁吗?”
李北枳闻言,淡然的看了那青年一眼,开口道:
“你这人真有意思,他是谁管我什么事?至于他的身体,你可以自己问他,我不过实话实说罢了!”
眼镜青年被李北枳的话气的不轻,他指着李北枳怒斥道:
“你…你胡说八道!”
李北枳听了只是无所谓的耸耸肩,既然对方不信他的话,他也懒得在这浪费时间,毕竟张翠霞还在等他回去。
想到这里,李北枳转身就走。
他刚走到门前,忽然眉头一皱,像是想到了什么,再次转身看向中年男子。
白衬衫,黑西裤,一丝不苟的坐姿,以及身上那股无法掩饰的干部气质。
他该不会就是乡长吧?
李北枳越看越像,忍不住开口问道:
“你是乡长?”
中年男人没有答话,只是饶有兴趣的看着李北枳。
眼镜青年得意的瞥了李北枳一眼,朗声道:
“不错,这就是咱们龙王乡新来的张乡长,现在你知道身份了,还不快跟乡长道歉!”
李北枳嘴角露出少许轻笑,淡然道:
“乡长怎么了?乡长就不生病吗?”李北枳向庙内走了两步,随意的坐在干草上,看着张乡长说道:“休息好了早些下山吧,你这身体真折腾不起。”
眼镜青年闻言,怒气更盛。
他没想到李北枳在知道乡长身份后,非但没有收敛,反而变本加厉,于是刚想开口斥责。
谁知张乡长挥手将他打断,笑着开口道:
“你是怎么看出来的?”
张国栋刚调来龙王乡没几天,认识他没多少。
他没想到会被人一眼认出,还是在这消息更加闭塞的山沟里。
这使他不禁对李北枳产生好奇。
“我观你面色黯淡,呼吸时重时轻且不延绵,说话声音外强中干,这是典型的气血两虚,只是你这个有点严重罢了。”
李北枳侃侃而谈,其实话中还有保留。
张国栋闻言,顿时来了兴趣,他抬手阻止了眼镜青年开口,笑着对李北枳道:
“我什么时候问你病情的事了?我是想问,你是怎么知道我是乡长的。”
李北枳淡然的看了张国栋一眼,不喜道:
“你这乡长也不老实,明明就是想打听病情,却还拐弯抹角的,一点都不敞亮!”
张国栋听到李北枳的话,先是一怔,然后抚掌大笑,开口道:
“你这年轻人真有意思,那就说说我的病情,看看有没有办法治。”
他没想到这次下基层了解情况,竟然遇到李北枳这样的妙人。
所以张国栋非但没有生气,反而觉得李北枳率真耿直,更重要的是,他是真的有病。
李北枳闻言,点了点头,意味深长的看了张国栋一眼,为难道:
“不好吧,这个真能说吗?”
张国栋见他疑惑的看了李北枳一眼,不解的道:
“我这病莫非还有什么隐情不成?你但说无妨。”
难道张乡长真的有病?
眼镜青年听到张国栋这么说,心中也不由得紧张起来。
李北枳见张国栋的语气不似作假,想了想,斟酌道:
“其实体虚很常见,只是像你这么严重的不多,所以我认为你应该是平日过于操劳,或者刚做过手术。还有……”
说到这里,李北枳看了张国栋一眼,见他听得认真,才继续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