瞬间,一股气流从头了下来让她将头不得不埋低了些,她不该提这个名字吗?须臾,他的声音平淡的落下,“还记得上次拐走你的那只树蜥吗?”
“记得。”
“他就是巴蒂贝尔的丈夫詹姆斯。”
她猛得抬头,他看上去跟他的声音一样平静,似乎并不在意告诉她这些。
“我后悔当初没有直接杀了他。老实说我不相信巴蒂贝尔是自杀的,了解她的人都很清楚这点。”
她保持着安静,呼吸也轻浅起来。
“我一直认为是詹姆斯害死了她,仗着他家对凯因斯家那少得可怜的资助他把自己的罪名抹得一干二净。罗迪为了家业容忍着那混蛋虐待他姐姐。得知她去世的那天我躲过父亲的近卫队连夜赶到了秋陆。为了能在葬礼上见她最后一面我竭尽全力。到了葬礼现场瓦德家的人阻拦我靠近她的遗体,他们也许怕我发现她尸体上的伤痕,事后证明连凯因斯男爵也没能见到自己女儿的遗容。”
“那天我差点儿把整个瓦德郡给掀翻了,这很不得体,我妈从不生我气但那次也把她气得够呛,也就是那次之后她开始对我逼婚。离开秋陆的两天前我对詹姆斯施了变身咒。起初我只是想吓唬吓唬他让他告诉我巴蒂贝尔的遗体在哪儿?谁知那个魔咒被我施出去的第二天它的威力在原有的基础上猛增了两倍。”他眼底闪过一丝忧伤,“你也许对魔咒的概念并不清楚,显而易见的讲是有人利用了我施的咒促使詹姆斯变成了非人非妖的怪物,还产生了抵触被我继续魔法伤害的保护层。那个人不想我再碰他,你能猜到是谁吗?”
“夏尔?”
“除了他不会再有别人了。”他说,“当我知道巴蒂贝尔的事跟他扯上关系后简直气炸了。那段时间我到处找他但他一直躲我。而现在为了他的目的他用这事做诱饵,我怎么可能轻易任他摆布?”他努力遏制住自己烦躁的心情,“整个事情就是这样,直到最后巴蒂贝尔的死对我来说都是个谜。从某种程度上讲我该感谢夏尔对你施过刻印咒。”他的视线锁在了她的脸上,“知道我在镜湖看到了什么吗?”
如果她在镜湖看到的是关于卡洛的记忆,那么卡洛又看到了什么?跟他一样清晰的关于她过去的记忆?想到这里她的脖子寸寸变红。
见她那躲闪的眼神,他叹了口气,“其实我什么都没看到。”
她猛地抬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