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不合适的,总是在乱想。郁羡璟走在邵容前面,可在他回头的时候,发现邵容却不在身后。他看了看周围,也没有看见她的身影,心中不安慢慢占据内心。
他翻开手中的包,里面大咧咧地摆着邵容的手机,心中有些燥郁。
这究竟去哪了?他不停地问自己。
他合上背包,往来时的路走去,走了大概三幢病患楼,发现一个小小的“团子”站在拐角。
邵容的视线像凝固了一般,黏在C幢的大门口,怔怔地望着里面。
当郁羡璟看见邵容的那一刻,心中的乱七八糟的想法一扫而尽,提着的心骤然松懈下来。他有些为自己的患得患失感到有些悲哀,但他却顾不上整理这些思绪。
他小跑向前,在邵容身侧站住,循着她的目光,不知所以地看过去。
大概三分钟,两人没有说话,郁羡璟没有询问为什么,也没有询问怎么了,就站在邵容身边,陪她看着平平无奇的C幢。
郁羡璟自从两年前也习惯性地会发呆,盯着一件事物看上一个下午,看着太阳慢慢从正空中降落下来,淹没在地平线。
有时候,蒋朝不理解,会问为什么?
事实上,他也不知道为什么,更不知道有什么目的。到后来,蒋朝也对此缄默,不会询问,不会嘲笑,大概就是陪着自己坐上一个下午,看着无聊的自然变化,或者无趣的静物。
再后来,他意识到自己居然很难集中注意力,做一件小事都会有意无意地发愣。随之,对自己的不满、现实的落差感使得他越发燥郁、情绪也陷入低落。
到最后,还是自己强迫自己集中注意,每天就算画一幅简单的画作,都让人生有了盼头。
“你怎么来了?”邵容回过神来,发现身边站住郁羡璟,问完又为自己的愚笨感到抱歉,可能是自己一言未发就停在这儿了。
郁羡璟低下头,将邵容的表情尽收,眉头微微拧紧,回道:“我以为你走丢了。”
邵容报赧地笑了笑,都二十多岁了,怎么可能走丢,“想多了,我刚刚看见了一个熟人。”
说道熟人,郁羡璟很明显感受到她的笑容变淡。也确实,邵容几乎笑不出来了。
虽说是“熟人”,实际上是最陌生的人。说是最陌生的人,可却是最亲密的人。这真的有些嘲讽。
她对那个女人的所有记忆,都以六岁生日的谢幕而就此终结。从那以后,对她的所有映象只能通过网络而得知,她试着从虚有的词汇中概括出一个母亲的特征。
睿智、干练、优雅。
她想她的母亲是如此的睿智、干练、以及优雅。
睿智到在新闻事业中,她成为少有的业内“娘子军”“敬业标兵”,把握住新闻的主干,对每一次的采访都做到真实有效、快速优质,对每一篇新闻报道,都能传达有效观点,针砭时弊。
干练到在与邵忠军的爱情消失殆尽时,果断决绝地离开,协议离婚,不留一丝一毫的牵挂,包括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