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摸摸自己的脸颊:“你一定会说我毫无人性吧。&29378;&20154;&23567;&35828;&65306;&109;&46;&120;&105;&97;&111;&115;&104;&117;&111;&46;&107;&114;”

    “你当然没有人性。”张莉插嘴进来:“连我这个局外人都看不过去了,你这是在拿全世界当赌注。”

    “那你究竟为了什么?”我接过话来:“你做这些事根本就没有意义。”

    “那你告诉我,什么才是活着的意义。”克里冲我发问:“意义对每个人都不一样,对你而言,活着的意义就是安居乐业,让家人过上幸福的生活。

    但是,在一开始的时候,你也这样想么?别对我点头,肯定不是。如果从开始的时候,你就这样计划了,你就不会抛开家庭,和我们这些整天玩弄手段和权术的人待在一起。

    你和我有很大的相似处,那那次要救活张莉的时候,你不惜出动从巴缇娜出来的隐蔽罪犯,就是为了得到红水晶。你告诉我,你自己在犯罪的时候,有想到自己的过错么。”

    他看着我的眼睛:“别和我说什么罪恶的方式不同,那都是政客的词汇,犯罪就是犯罪,一样都是坐牢。”

    安静下来,克里点起了烟,他抽烟的姿势让人觉得古怪:“我痛恨的已经不是恩格教会的上层,因为这些事,我的祖父从小就对我严格管教,告诉我仇恨的定义。我是在背负家族仇恨的时间里长大的,你就不同了,你在做鸭子。”

    “喂,别岔开话题,我什么时候做鸭子了。”老子郁闷:“我那是做夜场公关。”

    “换了个名词,但意义还是一样,当着你老婆的面,我就不揭你的老底了。我从小也是个文艺青年,喜欢新鲜的事物,喜欢看着别人家的孩子在外面玩耍,无拘无束,可我呢,什么都得不到。

    我学习的历史都是真实历史,你可能从来没有翻看过我家书柜中的藏书,特别是在历史那一部分,我甚至没有隐瞒什么,只是你们视而不见。

    如果你们注意到了,哪怕只有一次,早就抓捕我了,可惜了,一群傻瓜。从这件事谋划的一开始,我就知道自己已经踏上了不归路,我迟早要被关进监狱,或者是更加艰难的折磨在等待着我,我活够了。”

    “活够?这只是你的自我掩饰,老哥。”我将烟头掐灭在烟灰缸中,点起第二根:“你不该拿全世界的人当成赌注。”

    “这是我的事情,我厌恶这个世界。”克里表示:“既然是你要见我的最后一面了,我也告诉你一个我瞒了所有人近五十年的秘密。”他指着自己的脸:“看看这个,你猜这个白布之下是什么。”

    “是一张烧的破烂的脸。”我说。难不成里面的脸还是新的?

    “他们都以为我烧坏了自己的脸。”克里哼笑起来:“大家都这样以为,其实……我的脸没有烧坏过,我也从来没有真的想要害过你。老天,我怎么可能想要害自己的亲人。”

    “亲人?”我懵了:“什么意思,我和你有亲人的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