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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外人看来,郑青芸在这封信里只是介绍了一下瑶县瘟疫的现况,又以友人的身份关心了一下唐麒的身体,怎么看都平平无奇。
普天之下,也只有写信的郑青芸和收信的唐麒才能看懂这封信里面的密语。
郑青芸和唐麒少年时一起在帝师张霖座下学习,当时郑家还没败落,唐麒只是个没有实权的皇子,两个人天真活泼,在玩闹时偶然发明出了这种密语,没想到,竟然在今天派上了用场。
瑶县是靖王的地盘,要是故作神秘反而会惹人怀疑,是以,郑青芸没有把信给老刘或者是周辰,而是给了瑶县的守卫牛二:“你把这封信送进京城,交给皇帝。”
去京城!见皇帝!这可是天大的好差事啊!
牛二兴奋的应承下来:“将军,我这就去收拾行囊!”
郑青芸摆摆手让他出去,坐下慢条斯理的准备用早饭,就好像昨晚什么事都没有发生过一样。
郑青芸一个人吃饭有些无聊,闲来无事问了句:“文瑞生呢?”
一旁的丫鬟碧柔站出来行了个礼,“回将军,文县令说他病体未愈,怕传染给将军,还是一个人在后院用的好。”
郑青芸点头,表示知道了。
只不过转念一想,文瑞生昨晚急急忙忙的追自己去了北凉山,两个人在山洞里一待就是好几个时辰,他尚且没有这种担心,怎么过了一晚,突然又怕上了?
估计,就是找个理由躲自己的。
这个自己朝皇帝讨来的夫君性子就是这样,懦弱又敏感,仿佛一只极度警惕的小兽,只要稍微受点刺激,就会立刻藏的严严实实。
郑青芸低头喝了一口肉粥,蓦然又想起昨晚山洞里的情形来。
昨晚情况紧急,郑青芸根本没有时间多想,现在回忆起来,文瑞生昨晚好像就开始有些反常。
大概是从——自己和他跌下山洞,不得已身体紧紧相依的时候开始!
郑青芸回想起来的细节越来越多,包括当时文瑞生骤然变快的心跳,在月下泛着潮红的耳尖,?还有自己身下,他硬邦邦的胸膛。?
有些事,只要开了个口子就再也无法停下,郑青芸想着想着,手下的力气一时没控制好,竟然生生把木质的筷子捏断了一双。
碧柔一惊,慌忙递上一双新的筷子,目露担忧:“将军,您的手没事吧?”
“没,没事。”郑青芸端起碗,飞快的把粥喝干净,“我还有事,先走一步。”
碧柔不明所以的愣在原地,总觉得自己刚刚好像看到,青云将军的脸似乎是红了。
回到房间之后,郑青芸依旧控制不住的想昨晚的事情。
她久经沙场,跟男人打架是家常便饭,可是却从未和昨晚一样,和任何一个男子有如此亲密接触,所以,才会这么心神不宁吧。
也许是昨晚太过惊心动魄,郑青芸想着想着,竟然趴在桌子上沉沉睡了过去。
就算是再梦里,她也能清晰的看见昨夜的皎月和文瑞生近在迟尺的清秀眉眼。
郑青芸不知道自己睡了多久,最后,是老刘的大嗓门把她吵醒的。
“将军!张全他!”老刘风风火火的跑进书房,扶着门喘了口粗气,“张全畏罪自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