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郑青芸确认,从现在开始,唐钰对自己的戒心终于放下了八成。
她歪歪扭扭的靠近唐钰,神色哀怨:“我总是怀念当年,那时候,我还是护国公府说一不二的大小姐,活的恣意随性,就连唐麒都得让我三分,现在呢?官场浮沉,处处谨小慎微,真是,好不憋屈!”
唐钰笑着按了按郑青芸的肩膀,继续试探:“其实,皇兄未必那么绝情,说不定,他给你的安排还在后头呢。”
“你就别安慰我了。”郑青芸费力抬起眼睛看了一眼唐钰,“我这次回京,本想求他下旨允许我留在京城,不再去边关吃苦,可是他呢?真是人心凉薄,不提也罢。”
说着,郑青芸又仰头干了一杯酒,其中的悲切绝望,就连郑青芸自己都要相信她早就对唐麒心灰意冷了。
看着“烂醉如泥”的郑青芸,唐钰彻底放下了戒备,笑的畅快:“皇兄无情,我不能无义,你放心,若是有机会,我替青云将军求一道圣旨就是了。”
唐钰也不是傻子,就算是他心里和郑青芸再怎么不对付,她手里那十万漠北铁骑可是实实在在的,若是自己起兵造反之后想要坐稳龙龙椅,必然要先安抚好郑青芸。
“我可是听说,唐麒不仅要封你母妃为贵太妃,年节前还要给你一双儿女封号,你这个靖王,真是尊荣无双,到时候,你可千万别忘了今天的话!”郑青芸摇摇晃晃的醉倒在一边,口中还念念有词,“唐钰,我以后可就跟着你混了......”
眼看着郑青芸“不省人事”,旁边的文瑞生也不知道什么时候醉倒在桌子上,虽然唐钰心里依旧意犹未尽,也不得不吩咐下人带他们去客房休息。
听到房间的门闩被合上,下人们的脚步声渐行渐远,郑青芸终于睁开了眼睛。
她墨色的眼底一片清澈,哪还有半分醉意?
郑青芸在军中和将士们喝酒都是用海碗,靖王府的银杯太过袖珍小巧,就算是为了取信靖王她喝了不少,也只不过是微醺罢了。
一旁,文瑞生也缓缓起身,他平时吟诗作对的时候有小酌几杯的习惯,酒量虽然不如郑青芸,可是也没有醉的太过厉害。
两个人四目相对,异口同声道:“成了。”
唐钰这个人就是又蠢又浮躁,郑青芸猜想,这个时候,也许唐钰正在后院里偷着嘲笑自己呢。
她撑起一只胳膊斜靠在桌子上,含笑看着脸色明显泛红的文瑞生:“没想到,你装的还挺像那么回事。”
今天下午在客栈的时候,郑青芸就和文瑞生密谋,两个人到了靖王府之后,要合起伙来给唐钰演一场戏。
郑青芸的角色是一个对皇帝失望透顶,失意落魄,一心攀附靖王的将军,文瑞生的角色则是一个趋炎附势,谄媚逢迎的县令,从现在的结果来看,他们还是很成功的。
文瑞生在郑青芸心里的印象一直是个清高又迂腐的怯懦儒生,没想到,他竟然真的能放下身段,而且从容不迫的在靖王面前完成任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