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郑青芸浑不在意的撇撇嘴,“我才不稀罕那劳什子的桂花酿。要我说,那桂花酿就是再酿二十年,也比不上瑶县府衙里的梅花醉。”
提起这酒,文瑞生的眼前莫名就浮现了前几日的月夜,替碧柔去送食盒时,郑青芸曾问他:“这食盒里,可有梅花醉?”
当时郑青芸只身一人站在满庭晚风中,皎白的月色在她衣袍上静静流淌,眉眼中,带着在人前难得一见的落寞和孤独。
那是文瑞生第一次知道,就算强大如郑青芸,也会有失意脆弱的时候。
也有需要一个人去陪伴和宽慰的时候。
等文瑞生再回过神的时候,郑青芸正凑到他的面前,素白的脸上舒展着一个风流倜傥的笑:“再说了,你我夫妻,本是一体,只不过几坛子酒罢了,说什么怪不怪的。”
出乎郑青芸的意料,文瑞生这次没有红着脸大声反驳,而是问起了另外一件事。
“那店主所说的山贼流寇之事,你是怎么处理的?我接受瑶县事务之后,怎么也没听你说起过?”
“这个......”郑青芸坐直身体,摸了摸鼻子,“你其实是知道的。”
文瑞生皱眉,“我并不知情。”
“我那日在府衙的大堂里下令斩了六个流寇的头头儿,其他人群龙无首,我挑一些罪过大的下了狱,把一些没犯过错的送回了家,稍加安抚,这事也就过去了。”
她简简单单几句话,文瑞生就把当日的情景回想起了个七七八八,当日他晕倒之后,被王大夫确诊了瘟疫,着实在床上躺了好多天,完全不闻窗外事。
那些日子,又是流寇又是政务,郑青芸一个人,应该很辛苦吧。
郑青芸敏锐的看出了文瑞生在自责,赶紧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流寇罢了,根本废不上我什么功夫。我们俩一个主内一个主外,分工合作,瑶县的差事也办的很好。”
文瑞生点点头,心里知道她这又是在发挥身为将军的责任感,照顾自己了。
“叩叩叩。”
车门连响三声,随即一个低沉的男生响起:“将军,属下有事要报。”
文瑞生坐在看着窗户的位置,郑青芸只能伸手绕过他,把帘子抬起来,同外面道:“说吧,这里没有外人。”
此时文瑞生几乎是以一个被郑青芸环住的姿势坐着,鼻尖是她身上的淡淡香味,略略一动目光,还能看见她交颈衣袍下露出的那一截纤长的脖颈。
文瑞生有些不自在的动了动,从郑青芸手里接过帘子,利落卷好,等她坐回原位之后,浑身的异样感才终于消失。
“回将军,刚才收到消息,白苏已经到了白岩县,还在我们的将军府隔壁大张旗鼓的买了间宅子,每日流连秦楼楚馆,寻欢作乐,完全不知收敛。”
郑青芸突然有了一种不好的预感,“所以,白苏对外的身份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