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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亦同衾,死亦同穴这八个字一说出口,文瑞生的酒立刻就清醒了一大半。
这可是写男女之情忠贞不渝的戏文,大厅广重之下,白苏怎敢明目张胆的说这些话?
“我看你是皮又痒了。”郑青芸声音冷冽,神色仿若修罗般带着淡淡杀气,“用不用我给你紧紧?”
“别,青芸,我这不是在开玩笑嘛,开玩笑。”白苏赶紧赔笑,笑嘻嘻的去看文瑞生,“您大人有大量,别跟我一般计较。”
文瑞生很是讨厌白苏这种自来熟,说话做事又一点都没有分寸的样子,平日里碍着面子不好同他计较,此时借着酒劲儿,他也不想再继续收敛自己的脾气。
他从鼻孔里哼了一声,推开白苏搭过来的手臂,醉醺醺冲郑青芸道:“得紧紧。”
说着,趁郑青芸不注意,他端起桌子另外一边的酒杯,又饮了一杯烈酒。
说起来也奇怪,文瑞生一贯喝不惯烈酒,可是此时此刻,他却想再醉一点,仿若再醉上那么几分,他就能拥有更多的勇气,说一些平时不敢说出口的话,做一些平时不敢做的事情。
另外一边,郑青芸只轻飘飘的扔过来一个眼神,白苏立即开始求饶,身体作势要躲,关键时刻, 他突然大喝一声:“青芸,青芸,我想起来我有一件很重要的事情还未告诉你。”
“说来听听,若是不重要,我立刻踢你回营帐。”
“绝对重要!”白苏有些为难的看了看旁边已经醉的不知世间为何物的文瑞生,“事关重大,还请借一步说话。”
正好郑青芸也不想让文瑞生掺和的太多,欣然起身,跟着白苏走出了十几步的距离,估计着文瑞生听不见了,这才止步,“说吧。”
白苏抬手整理了一下刚才乱掉的发冠,双手衣袖抖了抖,抻开褶皱,几下就又恢复成了翩然贵公子的样子,只不过,说话的语气却十分八卦:“青芸,三年前宜陵一战之后,你可知道我父皇为何如此恼怒,关了白然那么久?”
“自然是因为战败之耻辱。”
“非也非也。”白苏贴到郑青芸的耳边,道:“宜陵大败之前我父皇让白然去大魏和你们的皇帝提亲,把你娶回北疆,可是他死活不同意,说若是这么做了,跟古代和亲的那些卑弱女子有何区别?宁可战死在宜陵也不愿意去大魏,后来我们死了七万将士,白然活了下来,你说他该不该罚?”
郑青芸也是第一次听见这样新鲜的说法,一时之间也有些愕然。
“怎么样?是不是闻所未闻?”看着郑青芸依然错愕的神情,白苏突然捧腹大笑,“因为,这些都是我刚刚才编的啊!”
郑青芸原本垂落在身侧的手指慢慢动了动,发出几声清脆的“咔嚓”声,抬头道:“你找死。”
这还是第一次有人敢这么戏弄她,郑青芸恨不得把白苏抓起来,让他结结实实的挨上十个军棍,好生治治这张讨厌的嘴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