良久,郑青芸起身整理了一下身上的风衣,起身,“醒酒药就在床头,记得喝完再睡。”
她走过的时候带起一阵微弱的风,烛火和文瑞生的眼神都随之忽明忽灭的晃动,就在她抬手掀起帷幕的时候,文瑞生才张口把她叫住:“青芸。”
郑青芸身形一顿。
这似乎还是文瑞生第一次这么流畅这么自然的主动叫自己的名字。
她侧过身,“嗯?”
“你,要小心白苏。”
“哦?为何?”
“具体原因我也说不上来,就是觉得他很不对劲儿。”
文瑞生顿了顿,想着要不要跟郑青芸解释一句,自己提醒她的话绝对是真心的,不是因为什么私人感情,可是想了想,又觉得矫情,两相纠结的时候,突然听见郑青芸轻轻的笑了起来。
“白苏习惯了说一些不着边际的话,至于你的提醒,我会好好留心的。”郑青芸一双眼睛灵动又澄澈,就像是看穿了他的心思一样,“你不必介怀。”
“我不是——”
郑青芸莞尔一笑,打断他支支吾吾的话茬,“同样,我也不会听你的酒后胡言,去和唐麒提什么和离。”
文瑞生登时一窘,尔后,郑青芸直视着文瑞生的眼睛,一字一句,“我郑青芸一诺千金,这辈子只会有你一个夫君,你要相信我,莫要胡思乱想。”
说完,她手一松,厚厚的帷幕落下,文瑞生再也看不见她的身影。
“一诺千金么——”
他的记忆随着眼前摇曳的红烛飘飘荡荡的回到了几月前的那个夜晚。
两个人一左一右跪在正堂前,头顶是将军府刻着心昭天日的牌匾,窗外是花好月圆,月色如水,身上是繁复厚重的凤冠霞帔和大袖对襟飞鱼袍。
而原本应该握着枪,执着笔的两只手此时共同牵着一段大红色的缎带,在高朋满座中,朗声许下了“执子之手与子偕老”的誓言。
当是时,文瑞生只觉得这句誓言会是束缚自己一辈子的枷锁,只是随口说说敷衍了事,没想到,今晚,郑青芸竟然对自己说,一诺千金。
外面骤然风起,烛火在墙壁上映出的影子飞速跳跃,仿若此刻文瑞生胸膛里那颗不安分的心脏。
月朗星稀,一夜安宁。
第二日一早,郑青芸刚刚洗漱完毕,走在营帐前看见了白苏的身影。
他今天穿了一身飘逸风流的紫色袍子,银冠束发,手里摇晃着一柄画着美人图的玉骨折扇,和前几天苦哈哈抄名册的颓废形容截然不同。
一看见郑青芸,白苏的眼睛就亮了起来,疾步走过来,“青芸,早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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