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青芸轻嗤一声,一个人牵着逐影走在前面,留下一句颇为嫌弃的:“信口开河。”
白苏看着她的背影,眼中笑意逐渐收敛,完全沉进琥珀色的瞳孔里,就连着刚才的好心情也慢慢沉默,再无波澜。
虽说这句话白苏说的时候不带什么真心,可是他觉得,就凭借自己的容貌才情,如此告白,郑青芸听这么久了却对自己一点心思也无,还真是叫他觉得有一点,不爽。
想到这里,白苏终于明白了这几天一直萦绕在自己心头的那种十分怪异的感情是什么了,就是不爽。
不爽她时时刻刻与自己划清界限,不爽她永远把自己的话当做玩笑,不爽她对文瑞生处处照拂,最不爽的,就是郑青芸在成了亲之后就于往日判若两人。
而不爽的原因,他还没有想通。
郑青芸走出了一会之后感觉到白苏没有追上来,无奈驻足,“你还走不走?”
她的声音立即将白苏从纷杂思绪中拉了出来,他抬起头,脸上挂着一贯的笑意:“当然,我这就来。”
郑青芸自然不会同白苏去什么烟花之地,他们两个人七拐八拐的,最后在白岩县城内的一间茶楼中坐了下来。
这里每日从巳时开始就有说书先生在一楼的大厅里搭台子说书,他口中讲的不仅仅是书中和戏文中的故事,更有天南地北的新鲜事,包罗万象,十分有趣。
军中无事,郑青芸在将军府中住的时候,就经常会来这里坐坐。
郑青芸和白苏在二楼临窗的位置坐下,小二一眼就看出了这两位客人气质不凡,而且,白苏身上的银冠的丝袍一看就是千金之物,于是十分殷勤的上了最好的茶水,这才下楼。
郑青芸一边看着楼下的大厅,手中一边溅起两只杯子,先后用滚烫的茶水烫了烫,把其中一只递到白苏的面前。
做完所有的动作,在白苏错愕的目光之中,她才终于回过神来——
跟自己同坐一桌的是白苏,又不是文瑞生,她竟然替他,可温杯真是多此一举。
郑青芸把刚昂放到白苏面前的两只杯子又拿回自己的面前,倒上茶水,全部喝了个干净,又中白苏道:“怎么?没见过有人这样喝茶?”
“嗯。”白苏点头,眼神蓦然失去了几分神采。
他又怎么会看不出来,刚才郑青芸温杯的时候,分明是把自己当做了另外一个人,一个可以被她悉心照顾的人,而这个人,不是文瑞生又是谁?
白苏脸上依旧带着笑,音色混合在沸反盈天的就酒楼里,叫人听不分明:“青芸,成亲了之后,你真的变了很多。”
郑青芸十分端庄的扔过去一个白眼,“与你无关。”
白苏微微垂首,心中又重复了一遍,有些滋味复杂:对,与我无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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