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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是平日,文瑞生定会觉得郑青芸举止轻浮,视男女大防于无物,可是现在,他只希望,这只手能握的久一点,再久一点。
鬼使神差的,文瑞生竟反转手掌,反握住郑青芸,注视着她的眼睛,一字一句道,“我就在军中等你。”
两人目光交汇之时,郑青芸忽的抿起嘴唇笑起来,眼睛里似乎有千万只闪着亮光的银蝶翩翩飞舞,美的让人移不开眼睛,“好。”
语毕,她把指尖从文瑞生的手中抽出,侧脸对唐钰道;“既是要去靖王府做客,还请靖王殿下引路。”
月色如水,靖王府的后花园中百花齐放,淙淙流水在曲折的廊桥下蜿蜒而过,郑青芸和唐钰坐在湖上的听风阁中,面前摆着的是美酒珍馐,微风吹过,两岸的花香混合着酒香在空中浮动,丝竹的靡靡之音透过阁边竹帘传进来,清脆悦耳。
这便是靖王唐钰特意为郑青芸设的宴了。
唐钰拎起旁边的银质酒壶,为郑青芸斟了一杯酒,语气颇为感慨:“青芸,我们虽然是从小一起长大的情分,但是像现在这样,只有你我二人,把酒临风,推心置腹,还是第一次。”
“嗯。”郑青芸不动生色的把杯中酒喝了个干净,继续安坐,“对了,你觉得,宜陵的事情会如何将进展?听说,高野曾经师从你的舅舅,跟你关系匪浅——”
从入席开始,唐钰就一直都在跟郑青芸追忆过去,郑青芸不耐烦应付,心里等的着急,现在看着时机差不多了,索性先提到高野,给唐钰一个台阶下。
唐钰也果然肃然了神色。
“宜陵山洞的事情,其实说大也大,说小也小。高野的确是我舅舅的门生,和我情谊颇深,我说的话他多半会听。现在这件事被我压了下来,京城那边没有走露一点风声,而以后,我就不好保证了。”
郑青芸慢慢的眨了下眼睛,装出一副十分迫切的神情附耳凑过去,问:“此话怎讲?”
唐钰微微一笑,放下酒壶,手指在桌面上轻轻滑动,却兀然说了一句十分前言不搭后语的话:“虽然你是我用监管的名义带回来,可是我心里相信你是清白的。你从小就跟唐麒亲近,断然不会作出对他不利的事情,是吗?”
郑青芸一下就听明白了。
唐钰这是想要测试自己是否还对唐麒忠心耿耿。
若是自己答是,那就是表明了要站在唐麒那边,高野就会不受控制,把宜陵的事情会被传到京城;而若是答否,那就是表明了站在唐钰这边,高野会帮自己人,自己也就会安然无虞。
如何选择,端看自己是如何回答的。
“呵。”郑青芸垂眼看着杯中之物,笑的十分玩味,“唐钰,你是不是真的以为,你很了解我?”
就算是极力掩饰,郑青芸还是从唐钰的眼神之中捕捉到了那抹一闪而过的亮光。
两个人夜谈了许久才分别,郑青芸自此就安安稳稳的在靖王府住了三天,三日之后,宜陵事件不了了之,为了表示自己礼贤下士的明德,郑青芸又被唐钰亲自送回了漠北军的大营。
跟唐钰离开的时候走的悄无声息,可是回来的时候可就不一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