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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瑞生更吃惊了,“高大人也要走了?那宜陵的事情可有后续?以后可还会追究?那些兵器旗帜又如何处理了?”
他是怕高野一回到京都就上奏弹劾郑青芸,到时候路途遥远,消息闭塞,郑青芸来不及应对,会吃亏。
“宜陵的东西我已经看过了。不过是一堆不上用处的废铜烂铁罢了,刀未开锋,就连牙旗上的颜料都还没有干透,肯定是制作工期紧急,粗制滥造了些,运到山洞里,故意栽赃。”郑青芸眯了眯眼睛,“至于这件事发展如何,还是要看明日。高野临走之前,不会不把话说明白。”
文瑞生捏了捏拳头,道:“好,明日我陪你给他送行。”
第二日一早,高野照例给郑青芸和文瑞生辞行,双方站在军营门口,泾渭分明。
数日不见,高野依旧是那副眼高于顶的架势,看郑青芸的时候都是用眼角斜视,“青云将军,文大人,你们不必再送了、待我回京,自当会把在白岩县的所见所闻如实汇总,撰写成奏折,交于天子圣裁。”
文瑞生冲高野行了个礼,心平气和道:“我前几日还听青芸说起,自宜陵乌龙事件之后,靖王可没少在青芸面前夸赞高大人办事得力,想来,这上奏的折子,大人一定也能写的十分妥帖。”
他把靖王搬出来,自然就是为了警醒高野,不要乱写了。
“靖王殿下谬赞了。”高野看着郑青芸,“高某一直敬仰靖王风骨,而将军和靖王殿下交好,自然也是人中龙凤。我也曾听殿下说过,将军所管辖的漠北边界,安定万分,并无不妥,就算是有些小纰漏,也无伤大雅。”
高野希望郑青芸能理解他的意思,我这折子里怎么写,全听靖王的意思,你和靖王同一阵营,自然是相安无事,可是宜陵的事情,他现在不说,并不代表以后不会说。
分明就是摆明了在威胁郑青芸。
可是郑青芸却面无异色,十分坦然,“巡查漠北是大人的事情,管辖漠北是我的责任,彼此各司其职,无愧于心即可。高大人,时辰不早了,还望,一路顺风。”
这就是在装傻了!
仿佛是一拳打在了棉花上,毫无回应,郑青芸的态度气的高野的脸色变了又变,正思考着要不要把话再说的明白一点,就听见不远处传来了一阵急促的马蹄声。
从京城方向跑的传信兵翻身下马,腿一软,直接跪在了高野的面前,“大人,京城出事了!”
高野花白的眉头当即皱了起来,“如此慌乱,成何体统?你先起来,慢慢说。”
“是。”传信兵起身,从怀里翻出一封信,上面清楚的写着,“岳父亲启”。
是陈朗亲笔。
高野撕开信封,把信拿出来抖了几下,展开,逐字逐句读下去,看完之后,他的脸色已经由刚才的赤红变成了一片灰白。
因为,信中写着:祖父缠绵病榻多日未见好转,已于昨日午夜厮守人寰,现吾携馨儿共同守在高家,还请岳父大人速归,主持丧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