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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啊,你就是那个败笔。”郑青芸微微一笑,“那幅地图的确没什么问题,但是炭笔作画,难免会留下印记。那印记,只有用左手作画的老手才会留下。而我刚才查看尸体的时候,没有人的左手是有茧子的。然而你,却正好符合。”
田统领的脸色果然明显的变了变,看来,是被郑青芸说中了。
但是他还梗着脖子,反问:“就凭这个?”
“当然不是。”郑青芸换了个姿势,十分悠哉的翘起二郎腿,“若我没有猜错,在我来之前,你给他们下了北疆的无忧蛊。”
无忧蛊是一种蛊虫,放在人体内会导致身上腥臭难闻,平时不会发作,只有遇大量冷水时才会发作,蛊虫受刺激在血液中到处乱窜,让人七窍流血而亡。
而这蛊虫之所以叫无忧蛊,是因为不管是中蛊的人生前还是死后都不会留下任何痕迹,叫人无处可查,下蛊的人,自然高枕无忧。
这本来是一种十分偏门的蛊虫,还是有一次白苏提过,郑青芸才知道的。
她刚才在牢房中问道的腥臭之气,根本就不是什么排泄物,而是那蛊虫身上的味道。
如果郑青芸没有发现异常,那今晚的结果就会是暗探自尽,不了了之,郑青芸安然回到漠北军中,最后在心里记在北疆人一笔。
只可惜,田统领做局还是不够细致。
“青云将军博学多识,我等佩服。”田统领把手中暗棕色的茶碗放下,神色骤然变冷,“只是,你越是聪明,我就想早点杀了你。”
郑青芸的手静静按在刀柄上,问,“我已经说了这么多吗,现在轮到我问问题了。田统领,你今晚设局引我过来,到底是为了什么?”
“自然是调虎离山。”田统领抽出腰间的重剑,十指微微收紧,“将军,你的话,够多了。”
“你的话,还是太少了。”郑青芸的语气有些怅然,有些遗憾,却唯独听不出来惊惧。
她话音刚落,一支羽箭就从门外射了进来,十分精准的射进了田统领的喉管。
动脉中箭,鲜血喷出老高,地牢内刚刚还严阵以待的众人一时都乱了分寸,慌忙的回过头,朝箭飞进来的地方看。
众人只感觉自己的后膝齐齐一痛,随后身体就失去了平衡,七倒八歪的在地上跪成了一片。
被郑青芸用钢刀的刀背敲了这么一下,就算是给他们养十天半个月也动不了,今天在场的,一个都别想逃。
门口,老刘急吼吼的冲了进来,慌里慌张的东张西望,直到看见郑青芸安然无恙,这才长长的舒一口气,“将军,你没事就好。”
老刘的身后还跟着数十亲卫,每一个都是风尘仆仆,一看就是刚刚策马抵达,而怀里还抱着弩箭的周辰站在一旁,瞥了老刘一眼,“就算你不来,我和将军也不会有事。”
“你还有脸说?要不是你窝囊,让姓田那个杀千刀的的蒙汗药撂倒了,将军能被围起来?”
“我不是说了吗!我那是将计就计!”周辰气的跳脚,“要是我和将军一起被围在里面,刚才谁在外面放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