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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郑青芸看了看旁边安坐的县令,眼神似乎有些为难。
唐钰眼神一动,立刻就明白了郑青芸的意思,他朝县令摆了摆手,那县令立刻就随便寻了个理由退了出去,给郑青芸和唐钰留下足够说悄悄话的空间。
唐钰把身体靠近了一点:“现在这里已经没有闲杂人等,青芸,可以说了。放心,你和本王是生死与共的朋友,若本王能帮得上忙,一定会尽力。”
“说起来,这件事也是内忧外患一样不少。”郑青芸微微蹙起眉头,面有愁色,“您也知道,我推行屯田兵一事,朝中嚼舌头的人不少,已经不好对付了,昨日,我又发现,怕是北疆的势力也蠢蠢欲动,似乎,想要落井下石。”
“哦?”唐钰故意睁大了眼睛,看起来十分惊讶。
郑青芸把名册的事情掐头去尾的说了一遍,而后十分凝重的叹了口气:“我本想此间事了,就该沉下心,好好的考虑未来的出路,没想到,还真是风雨不断。”
唐钰立刻就听出来了,郑青芸言辞之间的意思,怕是还在推诿结盟之事。
这可如何是好?
上次宜陵一事之后,他本以为和郑青芸之间的结盟已经十拿九稳,这才想着借机调换名册,亲自制造一个她的把柄握在手里,用来在以后的合作上制约她,没想到,却弄巧成拙了。
“青芸,这件事大可不必操心。”唐钰按了按郑青芸的肩膀,“不论如何,本王都会保你平安的。”
“微臣知晓。”郑青芸点点头,又道,“漠北军粮草的亏空一日补不上,臣一日难以心安。还请殿下现在就叫县令带我的人去运粮,等此事结束,再来拜访。”
虽然这次没有得到确切的回复,可是既然郑青芸许诺了会下次再来,那就是还有戏,此时再用粮草的事情来拿捏她,反而不美。
唐钰几乎是立刻就作出了决定,大手一挥,“好,本王这就亲自带你去。”
本来认为是最为棘手的临城粮草在短短一个时辰之内就被全部运了出来,郑青芸辞别唐钰,带着部队一起朝漠北军营地赶。
在军营门口,正好遇见了从其他几个郡县押运粮草的部队,每一队皆是顺利完成任务,满载而归。
至此,被挪用出去救急的十万石漠北军粮草亏空就已经全部被填上了。
等郑青芸看着人把粮草入库,等再回到将军府时,已经是午夜子时。
夜深人静,白岩县城中一片漆黑,零星有几点灯火,也微弱的可以忽略不计。
郑青芸刚轻手轻脚的迈进将军府的大门,一回头,却意外的看见了文瑞生。
他坐在庭院中的石椅上,身上是一件宝蓝色的厚斗篷,似乎是困了,单手撑着下巴,眸眼微阖。一个纸灯笼放在桌面上,悠悠的散发着昏暗的黄色的光芒,静谧而温馨。
看到此情此景,郑青芸的脑海中蓦然闪过另外一个画面。
她年幼时,父亲是威名赫赫的护国公,时常待在军中,每每都忙到很晚才回归家,那时候,母亲也会像这样,留盏灯,守在一旁,静静的等着父亲。
彼时郑青芸年幼,曾问过母亲,这样的事情叫管家做就好了,为什么要亲自守着呢?
母亲说,家就是不论你走了多远,回来的多晚,都有一盏灯在等你回来的地方,而守着这盏灯的,就是家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