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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瑞生瞧着面上摞着半人高的折子,抬了抬头,深深的吸了一口凉气。
北疆边境似处频频发生小规模战役,不止他,就连郑青芸也忙的焦头烂额,无暇顾及旁事。
虽说都是同在一片地域中,隔得也不过一二里路,能忙里偷闲的时候实在不多。
今日得把这些个府衙琐事与老刘安排的事宜处理妥当,文瑞生虽坐的左腰隐隐作痛,仍旧呷了一口热茶,聚精会神的看起了折子。
“文县令,丑时四更过了,早些歇息吧。”
烛光晃得文瑞生有些眼睛疼,他揉了揉眼眶,扶着腰堪堪动了两下:“你再替我沏杯热茶吧,我再看会儿。”
文瑞生端起杯小口的啜饮着茶,眼底只觉得那些个折子里的字歪歪扭扭,竟然看出了重影。
眼皮越来越重,头一点一点的朝着桌檐靠拢,直至自个的脸好像碰着个什么冷冰冰的东西,紧绷的神经方一下子便松懈开来。
平日里在帐外侍候的下人见他总算睡下,哪敢去打扰他休息,却更不敢将主子就这般扔在大帐书案。
左右为难,只好去请了郑青芸。
郑青芸刚洗漱完,那下人见她房中还点着蜡烛,便斗胆上前敲了敲门。
“青芸将军,文县令在书案上睡下了,奴婢实在不知该如何是好,这才深夜前来叨扰将军。”
她穿着里衣推开了门,大步流星,抬腿便走。
等见着那个睡得蜷缩成一团的人,忽然之间心像是松了一口气,轻轻将他抱了起来。
怀里的人像是睡不安稳,下意识的将手朝他肩上搭,一张脸离他极近,近的像是能清晰听到他匀称的呼吸,也能听到她现如今如战鼓般咚咚作响的心跳声。
“怎么就不知道爱惜自己呢?”
郑青芸正想把他送回他房中,怎料文瑞生半睡半醒,说什么也不肯撒手,几乎将整个人都挂在了她的身上。
“是你自己要黏着我的。”
郑青芸脑子里掠过他第二日醒来后,面色涨得通红,像是被轻薄了的良家神情,便觉得有些好笑,将他朝怀中紧了紧,抱回了自个房中。
这一夜来文瑞生睡得倒是踏实,直至第二日醒来时还未反应过来。
他瞧着眼前离他极近的郑青芸,一张素净的脸上,眉宇之间似乎挂着几分疲乏。
他微微吞了唾沫,不自主朝她嘴唇处移去,却又在离她挨得极近却又没有碰上的距离停了下来。
郑青芸未等到他下一步动作,倏然间一双蕴着笑意的明眸映入了文瑞生眼帘。
“你…你什么时候醒的。”
郑青芸从他身上越过,毫不在乎的在他面前穿戴着军袍。
“以前打仗的时候哪有这么安稳的营地,因此旁人稍一近身,自然而然便醒了过来。”
文瑞生见她穿衣裳,忙将脸侧了过去,嘟囔道:“我怎么来的这?不要告诉我…”
他突然有一种很不好的预感,扶了额头,还是不死心的问出了声。
郑青芸乐得调戏他,瞥了他一眼:“正如你所料,是我大摇大摆将你抱回来的。”
文瑞生只想钻个地缝,一张脸被涨得通红:“那我们昨夜?”
“你睡得正酣,即便想做什么,也力不从心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