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理点头,“恩。”
她和她老妈妈和老哥哥们谈判了,在她保证本学期不闹事还能考出年级前五十的成绩,就给红包。程理要钱给她的豌豆置办点东西。
眼神扫过邹麦仁的裤腿,裤脚在运动鞋的上方,袜子边缘都露出来了,膝盖处也洗白了,明显是穿了很久的旧裤子。
邹家不是没钱,还非得苛刻邹麦仁,当真是小家子气,家风人品都堪忧,难怪再过些年就倒了。
“对了,老板说今天是蒸锅饭,有米汤!”
邹麦仁扒了两口米饭后抬头,溜圆的眼亮晶晶对程理说。
“我去端两碗,阿程,等会帮我开门哦。”
米汤是个好东西,只有大锅米蒸的时候,才会有米汤,稻米细胞遇热膨胀的浆液精华。
程理听她奶奶说,她的老爸爸小时候没奶喝,是吃米汤长大的,她当时都震惊了,米汤是个什么玩意儿都没见过。
自从在这餐馆喝过后,程理就默默喜欢着,但她开不了口和老板说。
因为用大锅蒸饭并不常有,太费时间不说老板不收钱呐,不是钱能解决的程理就不太好麻烦人家了,说到底还是她大佬包袱太重。
而邹麦仁却留心了她这个喜好,每逢蒸锅饭,他都会去问。
白白的一碗米汤上雾气氤氲,邹麦仁说,“我搁了一点点糖,阿程快喝。”
程理瞅着他,心想就算你不放糖,看着你的小酒窝,我也能喝得很甜。
邹俊野看见桌上另一碗米汤,说也没说,就伸手过去勾。
啪!程理一掌拍在桌上,调羹被她的掌力震得弹起,眼睛眯缝着从碗边斜过去盯他,邹俊野收回了手。
“豌豆。”
“恩?”邹麦仁含着一口排骨,看着她。
程理伸手把米汤碗拨给他。
“你不要了?”
“一碗够了。”
“哦,那我喝了啊?”
程理点头,从邹俊野的筷子下夹走最后一块肋排放在邹麦仁碗中,邹俊野气愤的戳了戳剩下的排骨头。
哼,谁管你。
“唔,肚子里饱饱的就不怕冷了,”邹麦仁摸着肚子说,“阿程,我们回寝室了,你……”
他歪着头,认真的看着程理,伸出一根手指,“背一篇课文,好不好?”
“你管她干嘛!她家里的官比我们都大,”邹俊野拉着邹麦仁往男生宿舍楼走,“我就没看她早读过,背个屁的书。”
邹麦仁被拖着走,还坚持的伸出一根手指头,见她迟迟不点头,嘴巴都撅了。
程理浅笑,摆出个ok的手势,邹麦仁溜圆的眼笑出月牙。
豌豆虽然还没开窍,但是放在她身上的心思也不少了。
程理觉得这大半年的亲近示好没有白费,心情颇愉悦的回到自己寝室,看清室内情况后,好心情荡然无存,脸色秒黑。
程理住的是学校唯一一间两人宿舍,她和同班的盛思沛,平常井水不犯河水,今天却是非常嚣张的越界了。
她的书桌上堆满了快餐盒,漏出的油渍在桌面凝结成黄白色的固体,她的床头堆满了各种包和提手袋以及床尾的一名高中部校服的男生。
房间另一边,盛思沛的地盘却干干净净。
程理边解围巾边沉声问,“什么情况?”
盛思沛正戴着毛绒绒的耳朵罩在镜子前臭美,看她一眼后没吭声,床尾的男生收起手中的小灵通,冷哼了一声。
“你就是程理?呵,名气大的我们高中部都知道,小沛沛不敢惹你我可不怕,这里是c市,你最好给老子识相点!”
“你谁?”程理问。
男生站起来,比她高半个头,双手插兜,嘴角不屑的一扯。
“她是我哥。”盛思沛在身后说了一句。
男生邪邪笑道,“干哥哥。”
程理不做声,眼神在两人暧昧的脸上扫过,拎起床上的包抬手一甩,衣服啊镜子啊漫画书啊跌落一地。
“啊!!”
盛思沛大声尖叫,隔壁寝室的门纷纷开了。
“怎么回事?啊,这谁的衣服……”
“沛沛,你怎么了?”
有两个女孩子跑了进来,围着哭哭啼啼的盛思沛。
男生愣了几秒,大吼,“我去你妈的。”
抬手就朝程理扇了过来。
程理打架讲究个制敌先机,不管是单挑还是群殴她都会是先动手的那一方,还没体会过以静制动的奥义,她实践出的真知就是三个字,快准狠。
腰背躬身一挺,右手捉住男生的手腕,左手握拳揍进男生的腹部。
“嗷!!!”
粗豪的嗓音响彻午后的校园,男生捂着肚子,一脸扭曲的痛到跪下。
程理闻到异味,眼角扫过她的床,脸黑得堪比锅底。
“你贼tm竟敢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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