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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麦仁,程理到底怎么了,都请假两天了?”盛文涌问。
林荫道上的清俊少年笑了笑,想起公寓里窝在沙发上慵懒如猫的某人,一本正经和他说在哪里不是复习,她有本事保证成绩不下滑,就能理直气壮的躲懒。
“阿程她……没事,”邹麦仁抿着甜软笑意,道,“对了,你那天不是说去网吗?阿程等会会过来,她说要把你虐得跪地唱征服。”
盛文涌惊呆了,他一直知道程理是嚣张的,但没想到她能这么傲慢,大拇指向网那边一指,不服气道,“走起,谁怕谁啊!麦仁,今天就让你见识见识兄弟我犀利的思维,风骚的走位!”
程理是渣三的铁粉,还是特烧钱那类的脑瘫粉,前世的她把所有角色都玩满玩腻了,也没舍得卖,就一直放那儿,闲了就点将似的点一个号进去看风景。
剑侠情缘二和以前的单机,她都攻略过,对开发商金山由衷佩服,一代人的经典。
这样开挂的金手指,完虐一只游侠那真是砍瓜切菜似的随意。
“阿程,你的水,”邹麦仁走过来笑眯眯道,“这么厉害啊?”
程理拧开瓶盖,淡淡道,“必须的。”她虽是人民币玩家,但也是大神级别。
“呐,你把这瓶可乐递给文涌?”
邹麦仁看了一眼盛文涌,后者蔫头蔫脑的怂在沙发里,自带无形的一块龟裂的灰色背景墙,好不可怜。
她默了一瞬,移开视线,“不去,他自找的。”
“哎呀,我不是没答应嘛,你也不能老虐啊。”邹麦仁调和道,认为游戏是游戏,同学之间放一点水也没事。
“不去!”程理看着邹麦仁认真道,“他要收你做徒弟,还放话你是他情缘,这不是当我面扇我脸么!说不去就不去。”
邹麦仁一时语塞,脸红红的,扯了扯程理的衣摆,软软道,“那是文涌自己的女号,阿程不要介意嘛。”
程理看他一眼,闷声问,“那你上过他的女号吗?”
邹麦仁摇头,溜圆的眼眨巴眨巴的,委屈的小声道,“我这不是天天和你在一起么,哪有时间玩游戏了。”
好像也是,上课下课都在一起,晚上九点练完书法,从公寓回宿舍后的一段时间,她和邹麦仁才分开,这么算来,除去睡觉时间,一整天几乎都在一块。
“程理!”盛文涌忽然振奋大喊,“再来一局!这次输了,我拜你为师。”
竟越挫越勇了!程理一声冷笑,接过邹麦仁手中的可乐,递给盛文涌道,“豌豆买的,你喝,喝完了就再爆你一次,你输了就帮豌豆洗袜子,一直到期末放假,敢吗?”
邹麦仁不好意思的劝阻道,“阿程,不要这样啦,我自己洗……”
“谁不敢了,来!”盛文涌放下可乐,就点开页面。
呵,就喜欢这种不服来战,找虐欠调|教的货。
一局下来,盛文涌的脸都黑了,摇头沮丧的捶了一把键盘,忽又瞪着程理,双手抱拳道“服,大写的服!师父,你男朋友的袜子我包了。”
艹?收了个迷弟?似乎……
程理瞟了一眼原还在看热闹,一听男朋友三个字,就翻开一本杂志欲盖弥彰的邹麦仁,她淡淡一笑,“行,我也认你,看在豌豆的份上,见面礼收着。”
点了一堆装备送给盛文涌,程理道,“你技术不差,手速也不错,就是……”
程理说到一半咽回去了,说多了怕是交浅言深。盛文涌看着程理的大手笔,也不知在想什么,半天没动鼠标,就这么楞盯着。
过了半天,盛文涌道,“我缺钱,打游戏卖装备卖号能赚钱。”
程理一挑眉,转过肩膀看他,邹麦仁一直坐在程理旁边,闻言也惊讶的看过来。
盛文涌尴尬的耸肩,“都别这样看我,我的家庭环境比你们上次见的还糟糕,你俩知道吗,那女人竟不让我读高中,那死老头……”
他拿起桌边的可乐瓶,两只手一捏一松,阴郁深沉的模样完全没有教室里的阳光开朗。
邹麦仁悄悄戳了戳程理的腰,程理对他哪有防范,倏的弹起上半身,笔直笔直,后脖子上的毛都被这一下子惊得竖起来了,又痒又麻还过电似的爽!
动作幅度不小,盛文涌从自己的思绪里抽离出来,一脸惊讶。
程理面无表情,靠近外侧的一只手,捉住使坏的爪子捏了捏,脸冲里面的盛文涌道,“你不想说就不说,但你爸是你爸,你是你,你比你爸年轻了二十多,想干翻他,时间问题。”
盛文涌的脸上忽然放光,好像困在狭长幽黯的隧道里,看到了出口的阳光。
而邹麦仁呆了呆,不满的挤过来,“阿程,你这样不好啦!”
“有啥不好?”程理问,“因为是父亲?豌豆,血缘是最暴力的人际纽带,任何人没法拒绝,是血浓于水还是虎毒食子,种种遭遇,只有当事人体会。”
“我爸,”盛文涌出声,吸引了两人的注意力后,他接着说,“为了前程,娶了智力只有七岁的我妈,我外公和我妈死于室内煤气中毒,外公从一名乡干部到市党委书记,这种死法……令人瞠目结舌的蹊跷。”
果然,家庭伦理大戏之外,还要附加个悬疑小标题。程理勾了勾嘴角,“你还年轻,”下巴指了指他的电脑桌面,“先把师父给的见面礼收了。”
盛文涌一笑,阳光冲散了乌云,“好嘞,多谢师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