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拢了拢外套,邹麦仁站在小区大门口等了快一个小时了,掌心中的手机还没一点动静。
收到程理中秋节前夜会回的短信后,他就开心得不得了。回短信问她要不要去接机,她也说太晚不用,还调侃他小节约,浪费的士钱肯定肉疼。
“唔,早知道等人这么难熬,就去接了,我可以提前坐公交再走路过去啊,反正也是晚上九点的飞机,一个小时肯定能走到的。”
邹麦仁垂着脑袋小声支吾,站在原地无聊得右脚踢左脚,好想早点看见程理呀。
打开手机看了一眼,快十一点了。
“唔……”邹麦仁委屈又着急的直哼哼。
忽然一个人影冲了过来,后腰被一块硬物抵住,肩膀也被人紧紧从身后搂住,他吓了一跳,惊呼,“啊!”
“不准动,打劫!”
邹麦仁心跳加快,捏紧手机,慌乱得不知怎么办,“唔啊,打打打,打什么劫,我,我又没钱。”
身后之人又搂紧了手臂,不知是不是邹麦仁的错觉,他好像听到压抑的闷笑声。
熟悉的淡淡清香传来,邹麦仁心中一紧,全身僵硬,脸颊上搔搔痒痒,身后人的手指竟抚上了他的脸!温热的呼吸喷在他耳后。
他咬紧下嘴唇,大眼睛灵活得扫视周围,空荡荡的。
扭捏了一瞬,他一点一点把脖子后仰,头靠在身后人的肩膀上,放松而绵软的唤道。
“阿程……”
“……恩。”
程理回应,另一只拿着礼盒的手也绕到邹麦仁身前,揽紧他的腰,用充满疲惫却安心的声音告诉这颗傻豌豆。
“我回来了。”
脸颊挨着程理的头顶,邹麦仁笑了笑。轻闻一口香气,他又道,“欢迎回来。”
程理赶路的疲倦一扫而空,她低低的笑了笑,“你记住了啊?”
“唔,这不是阿程你自己要求的嘛。”
“哈哈哈,恩,豌豆记性真棒。”
邹麦仁咬了咬嘴唇,有点不好意思,使劲磕了一下她的头顶,示意她看破不要说破,不然他也会生气的。
“哈哈哈哈……”
程理憋不住了,在邹麦仁脖颈间大笑出声,他的小动作太可爱了,只要在他身边,自己全身的细胞都愉悦舒畅。
“阿程!”
感受到邹麦仁恼羞成怒的挣扎,程理圈紧了点,讨好道,“好好好,我不笑了,反正没人,还抱一下就松开。”
“唔,”邹麦仁抬头看了看天上的皎月,笑出小酒窝,妥协道,“好的,就一下下哦。”
“恩,哈哈哈……”
几分钟后,邹麦仁问,“松开?”
“恩……”程理埋首在他脖颈间,喉咙里发出不情愿的声音,耍赖道,“我都想这样站着睡了。”
邹麦仁怔了怔,攀上程理的手,柔声道,“那我们回去,你早点休息呀。”
程理遗憾的哦了一声,松开手,抓过旁边的行礼箱,道,“回家。”
“唔,好的!”
邹麦仁声音里的小雀跃让前边走路的程理侧目,看他溜圆眼睛里的温软笑意,自己也仿佛浸身于一口温泉,暖洋洋的。
回到公寓,程理换下外套,只穿了一件薄款的灰色针织衫,她拉过邹麦仁的手一起坐在沙发上。
“呐,送给你的中秋礼物。”
程理把先前抵在他后腰的礼盒放在邹麦仁手上。
“又有礼物?”邹麦仁惊道,“我没准备啊?”
“你要准备什么?不是帮我打扫了公寓么,”程理拍了拍换了沙发套的沙发,“不然哪里有那么干净,好啦,别纠结这个,快看看喜不喜欢。”
邹麦仁眨了眨眼,对程理的大方他记在心里,以后长大了再还回去好了。
打开盒子,是一块雅致简约的男士机械表!他仔细看了一眼,瞪圆了眼睛,“宝珀?!”
“你知道?”
邹麦仁点头,对程理笑了笑后,视线再落回手表上时,神情有点尴尬。
程理挑眉,直觉问题肯定出在邹麦仁小时候。倾身拉住他的手腕坐在自己身边,“怎么了,是不喜欢手表,还是不喜欢这个牌子?”
邹麦仁低着头,双手捏着盒子保持沉默。
“豌豆?”程理扯了下他的耳垂,“告诉我。”
“唔,小事啦,”邹麦仁抬头,眼神晃了晃,道,“你不是想睡了吗?赶紧去洗澡啊。”
“就算是小事,只要有关于你,我都想知道,说。”程理强硬道,握着邹麦仁的手腕紧了紧。
“其实是俊野啦……”
邹麦仁刚开了个头,程理就垮塌了肩膀,皱眉道,“他?抢你东西啦?”
“哎呀,不是,阿程还要不要听了?”邹麦仁撅了撅嘴。
程理勉强的恩了一声,“继续。”
“俊野过十岁生日的时候,邹爷爷送他一块自己用过的天王表,俊野不想要,说‘要送就送劳力士和宝珀,带手表就要带瑞士表’什么的,所以我才知道宝珀。”
“就这样?”
邹麦仁点头,抿了抿嘴。
程理在心里叹口气,邹俊野这人,她真不想说他。
手表于男人而言就像珠宝于女人,珍惜宝贵。尤其是时间观念十分强烈的军人更甚,一位生死作战时都要掐表的老军人,愿意给孙儿一块年轻时的手表,这就不仅是一份礼物,而是看重了。
奈何邹俊野蠢笨,估计偏听了邹婆子市侩的那套,错过了长辈培养的机会。
等等,十岁生日,豌豆和邹俊野同年啊!
“那你呢?你十岁生日,邹爷爷有送你东西吗?”程理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