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敞亮的咖啡厅,闲适的舒缓小调。邹麦仁浑身紧张的看向对面精干的女人。
他半垂下眼睫毛,舔了舔唇角,“高姐,程理到底有什么东西拖你给我,请直说好吗?”
“翡翠耳钉带来了吗?”高琼问。
镜片下的眼睛扫了一眼邹麦仁的手心,都紧张出汗了。
“带了。”
“这个,”高琼递给他一个档案袋,“你看看。”
邹麦仁接过,捏着档案袋背面的细线一圈圈打开。一份房产转让合同,一张五十万现金支票,和一张程理的便条。
很简单的一句话:如果我们没在一起,这些是送你的成年礼物。
砰!
邹麦仁感觉脑子里有顶挂钟被敲响,嗡嗡嗡的快震晕了,慌乱得完全不知所措。
“这是什么意思?她说这话是什么意思?”邹麦仁情绪激动的大喊,脸胀红的四处搜寻,“她人呢?程理她人呢?”
咖啡馆的其他人都诧异的望过来,高琼扶了扶眼镜,她也不知道程理后来放进的便条写的什么。
邹麦仁已经崩溃的站了起来,眼神慌乱而又急切,他对着咖啡厅喊,“程理出来,你什么意思,你给我说清楚!”
“别激动啊,程理不在这里,这是她三年前准备的。”
“什,什么?”
“她三年前就是坐在你这个位置,托我帮的忙,你先坐下,”高琼道,看得出邹麦仁在努力控制自己的情绪,他咬了咬唇角坐下后,她接着说,“当初我也很奇怪她这是干什么,问她,她也不说……对了,耳钉呢?”
邹麦仁拿出一个小巧的黑丝绒盒子,呼吸还是很重的道,“高姐,程理她现在在哪里?”
“不是在国外吗?”高琼反问。
“那为什么给我这些,我不信她什么话都没说。”邹麦仁恢复冷静,觉得这一切都太怪异,可想到心中最不愿相信的猜想,他紧紧捏紧支票,“程理是慷慨,但我知道她,这些不可能是分手费,若真想分手,以她决绝利落的个性,直接两个字打发我!那到底是为什么?为什么去年、前年不给?程理生的病很难治愈对不对,这张纸是想让我放弃对不对,你们就是都不愿告诉我对吗?”
他越说越急眼,泪光蒙住了眼睛,异常明亮,也异常执着。
高琼被邹麦仁一连串问得哑口无言,叹息一声,道,“我只是一个律师,完成雇主的委托任务,你不要问我,我什么都不知道,耳钉,给我。”
她伸出手,邹麦仁却没有给,他站了起来,扫视一圈周围,一字一顿道,“这是奶奶临终前给的,我和你一人一只,你知道这意味着什么?除了你当面和我要回去,谁都别想碰!”
说完转身就走了,一个眼神都没给高琼。
高琼收回空落落的手,尴尬的扶了扶眼镜,透过玻璃窗看到邹麦仁下楼后,起身走向自己的工作间。
走到半途,看到工作间的门敞开一条缝,伸出一只挥动的手,高琼觉得莫名其妙,脚步一转,去了台。
下一刻,大门猛的被拉开,邹麦仁冲了进来,眼睛中澄澈的期待,令高琼心里一紧。
“程理,你出来!”
他喊着,走过咖啡厅的每一个角落,甚至手一撑,跳进台后的操作间,弯腰去找。
高琼被她的职员私下里称呼无情无欲的战斗剩佛,此刻,也不禁红了眼眶。
邹麦仁失落的走到她跟前,眼睛赤红的泛着泪花,无助乞求的抖着嘴,令店里的许多小姐姐都心疼得哭了。
“高姐,我求你了,程理在哪儿?我想见她,每天每夜都想见她,她到底得了什么病?她不能这么自私,什么都不说啊,我真的很想她,你告诉我,求你了。”
“你告诉我!!”
邹麦仁抱着头蹲在地上,眼泪一颗颗的砸在黑色的磨砂地板,晶莹透亮,晕开时,破碎成一朵小小的水花。
忍受店里所有人的眼神谴责,高琼掐了把自己的手臂,鼻子一酸,撇过头不去看地上的少年。
邹麦仁痛彻心扉的哭泣令她一颗剩女心都揉碎了,为了工作间那只差点挥断手的主人,只能默背条例法规平复泛滥的情绪。
有位小姐姐看不过去,抹着眼泪给地上的邹麦仁递纸巾。
邹麦仁低着头站起来,拂开小姐姐的手,默默的转身走了,到门口时,他又停下来,回头看向高琼。
“高姐,你若和程理有联系,就替我转告她,我们没分手,说好的约法三章,让她谨遵职守!还有……”
他生气又不甘的咬了咬唇,道,“我等她。”
高琼这回确认邹麦仁真的走了,疾步回到自己的工作间,摘下眼镜,一脸无奈,“你看看那小子被你折磨的样子,忍心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