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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从邹麦仁当上程理的家教老师后,程理就活在水深火热的煎熬中。
时常刷题刷到一半,就情不自禁的吻吻抱抱,摸摸举高高。
直到有天,程理做了一次帝都高中的月考试卷,邹麦仁的脸彻底裂了。
从黏糊撒娇有皮肤饥渴症的男友,化身成严苛正经说一不二恨不得替她去考的大魔王。
高考前半个月,邹麦仁去了一趟超市和菜市场,囤了满厨房的食物,是的,双开门的冰箱都放不下,堆了一厨房。从早到晚的跟在程理后面催着刷题,还给她一天四餐的做高考营养餐,势必保证她考进q大。
程理烦得都想回瑞士的治疗所关冰屋了。
985是高考加油的目标,但程理和她家人都没所谓,实际上只要帝都一所本科院校就成。
可邹麦仁不乐意,天天嘟嚷着要她进q大,要她做他的学妹。
程理甩脸子生闷气,他就仗着自己高,比她力气大,强行把她箍在怀里,脸对脸,嘴对嘴的交流沟通。
等她没力气了,他就把她拉扯到怀里,当抱枕一般圈着他,抽出一本五年高考三年模拟继续刷题。
终于,她以胖了十斤、邹麦仁瘦了二十斤的代价,拿到了q大的录取通知书。
老父亲和老妈妈听到后,喜得乐不停嘴,直说等邹麦仁过年回家要封大红包,犒劳他拯救了学渣。
程理只能翻了个白眼,嘀咕一句她底子又不差,凭什么功劳都给邹麦仁。然后他就笑嘻嘻的黏过来说,‘我的就是你的,红包会上交的。’
乖得不得了!
期间还凭借一身炉火纯青的卖乖卖萌的功夫,虏获了她的老妈妈,两人还加了微信,每天微信声嘀嘀响个不停,真是够了!
哦,邹麦仁退宿了,拎着拉杆箱就理所当然的和她开始同居。
在大学军训过后,还拉着她打了耳洞,戴上了翡翠耳钉,他左耳朵,程理右耳朵。一张亲密合影,他发遍了所有社交网络,宣示主权。
自此,她大学生活不说猎艳撩汉,哪怕建立普通的人际关系网,交往异性的步伐都被他成功扼杀在安全线外。
邹麦仁拿她的纵容,滋养了对她的独占欲。
呵呵,男人。
过年回家,老妈妈和提前退休的老父亲来机场接机。
程理和邹麦仁走出来后,她的老妈妈拍着手的飞扑到邹麦仁身前,嘴里叠声喊着豌豆豌豆,好似邹麦仁才是她亲儿子,程理……老妈妈似乎没看见。
“爸,”程理站在父亲身边,看着那边言笑晏晏的两人,“您媳妇的老花眼是不是加重了?我在这儿呀。”
老父亲威严的背着双手,闻言也无奈叹气,边走边和程理抱怨。
“别说你了,前天准备年菜,我说加一碗梅干菜扣肉,她不乐意,说已经添了豌豆喜欢的大杂烩,十二盘菜正好。你说说,我好不容易退休陪着她,她还天天嫌我碍眼,这家里的地位哟,到底是远不如近,老不如新。”
“那我也是半年没回家啊,还是亲生的呢。”程理不服道。
“呵,”程海峰瞅了闺女一眼,“谁让你长得不文静,性格又不乖巧,惹是生非的斑斑劣迹能有人家豌豆长得俊俏,性格讨喜,还品学兼优强?”
程理无言以对,瞟了一眼那边和乐融融的“亲”母子,和身旁怼她的“假”父亲,宝宝不想说话。
坐上车后,程理给邹麦仁递过去一个水杯,平淡道,“辛苦你了啊。”
“唔?”
邹麦仁喝水润了润嗓子,他笑着捏了捏她的脸。
“怎么啦?吃醋啊?我的还是阿姨的?”
“呵,”程理挑眉,“怎么可能,都没有。”
“傻阿程,”邹麦仁揽过她的肩膀,把她抱在怀里,“阿姨都在向我打听你呢,问你吃的好吗,睡得好吗,身体怎么样?她怕你敷衍,就来问的我。”
“这样吗?”
“当然,”邹麦仁的下巴蹭了蹭程理的头发,“过了初十,我陪你去瑞士复检。”
程理和他五指相扣,“恩。”
回到家后,程理把行礼放在了自己的卧室,邹麦仁被老妈妈引到了客房。看见邹麦仁回头望着她委屈不甘的神色,她不厚道的笑出了声。他们在帝都时,可都是睡一张床的。
到底她才是亲生闺女。
“小五,整理好了就下来帮忙洗菜。”老妈妈在楼下喊。
程理下楼,道,“我不会,叫豌豆帮忙,他烧的菜可好吃了。”
老妈妈瞪了她一眼,“别什么事都使唤豌豆,两人在一起要互相体贴,给,先把这盆韭菜择了。”
程理拎起一根韭菜,犯难道,“妈,都是青叶子啊,择哪个部位?”
“你真笨,眼睛干嘛使的,”老妈妈给程理示范,“叶子尖黄了,就把黄叶摘了,最外面一层叶子老了的,咱不要,懂了吗?”
程理点头,问:“豌豆呢,看到他了吗?”
“好像被你爸叫进书房了。”老妈妈说。
“哈?”程理不爽了,“豌豆第一次来我们家,爸就把他叫进书房训话,干嘛呀这是?我去看看。”
“诶,小五,”老妈妈抓住的程理胳膊,严肃道,“你急什么呀!不准去凑热闹啊,他们爷两有话说,你去了还怎么聊。”
程理烦躁道,“有什么好说的。”
“怎么没有?”老妈妈拔高声音教训道,“你都和他同居了,也带回家过年了,既然两人都是奔着结婚的目的,那就是一家人,长辈给晚辈训个话、教导两句有什么不可以?看你这张急切的脸,还没嫁人呢,就知道胳膊肘往外拐。”
老妈妈起先挺好的,越说越激动难过,“以后真嫁人了,有小家庭了,肯定……就把我和糟老头子扔了,女生外向啊,养了二十来年呢,就这么就这么……”
“妈,”程理无奈道,“您瞎想什么啊?我就算和豌豆结婚了,也不会把您忘了啊,您和豌豆不还天天微信么,他给您的备注就是妈妈,只是当着面不好意思叫。”
“真的啊?”
“当然,豌豆自小就渴望有个完整的家庭,您和爸以后多疼他。”
老妈妈感慨道,“哎,这孩子如今这么优秀,也不知道他亲妈会不会后悔。”
“后不后悔也不关我们的事,”程理讨好的给老妈妈捏肩,“您对他好两倍就行了。”
“嗤~”老妈妈斜睨程理,“你可真是……少年的感情最美好也最脆弱,你两能坚持这么些年,我是真没想到的,好,你和豌豆都是我的乖崽。”
程理笑笑,她和邹麦仁的坚持,是这段感情最大的幸运。
书房里的程海峰指了指沙发,看着有点局促的邹麦仁道,“坐,别紧张,我们爷两随意说两句家常话。”
邹麦仁斯文的笑了笑,听到家常话这三个字,他一直提溜的心脏才落回原处。
和程理回家不是不紧张,甚至昨夜都没睡好觉,生怕自己在程理父母的眼里配不上他们的女儿。
尽管他的阿程在十五岁时,就让程家人知道了他的存在,尽管这五年的空白,他一直坚守着这份单纯美好的恋情。但始终惴惴不安,除了对程理的真心和执着,他离程家的门槛实在太远了。
“小五是我唯一的女儿,也是程家男人眼中的宝贝疙瘩,这些你都知道,”程海峰不急不缓的敲着沙发扶手,“你这五年,我们也一直关注你,你的确优秀,但让我真正接受你的,不是你的优秀亦不是你的痴情。”
邹麦仁脸哗一下就白了,除了这两点,他没有别的优势了啊!难道程伯伯反对他和阿程在一起吗?
他紧张的吞咽了口口水,道,“程伯伯,您对我还有什么不满吗?您说,我一定努力做到,如果您让我放弃阿程,那我是做不到的。”
“你先听我说完,”程海峰伸手打断他,“小五应该从没和你说过那五年,她经历了什么,又怎么熬过来的?”
“没有,她不让我问,”邹麦仁摇头,“我也不忍心接她的伤疤。”